路高松再度石化,差点就摔到地板上去了。kunnoils
她的表情写满了拒绝,皱在一起完全不能看。
她背对着莫非白无声而咬牙切齿地说着:卧、槽!说罢又苦兮兮地睁开眼哭丧着脸挣扎着向对面的狗子和杉妹求救,唇形放得极慢,代表着此刻内心的忐忑和绝望:我完蛋了,怎么办啊!
众人给她递去自求多福,阿弥陀佛的眼神。
“师妹们早,我刚运动完,的确好巧。”
莫非白温润清朗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路高松立马佝偻着小身躯,恨不得栽到地里去。
狗子热情地张罗着,立马让起了身子坐到杉妹的另一边,为莫非白空出了自己的位置。
“莫师兄一起吧!坐这儿坐这儿!”说着还用手扇了扇凳子上的热气,又把自己的餐盘挪开。
莫非白余光落在缩得小小一团像个小可怜的路高松上不禁勾起了唇角,“好。”
他在路高松面前落座,放下了餐盘。餐盘与饭堂的餐桌都是不锈钢的,凳子也是弹簧伸缩的那种。坐下、起立都会发出声响。
路高松被这声音吓得肩膀微微一抖,心里怂得想哭呜呜呜。
她抬起脸来尽自己最大最大的努力绽放出一朵最漂亮迷人的如花笑靥,落在旁人眼中却像脸皮抽搐,肌肉一阵阵止不住的发颤。
猫猫没眼看,她的左手绕到路高松身后悄悄扯了扯她衣角,谁知力量没控制好,扯得有些大了。
路高松今天穿的是宽松小背心,这一扯……领口直接起飞勒住了脖子,看上去宛如一个没有脖子的侏儒。
时间瞬间凝结,一时间没人说话。
这情况……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该咋办啊。
狗子挠挠头开始说些有的没的避开这尴尬:“啊哈哈哈师兄你每天都坚持运动吗?好自律哦呵呵呵!”
杉妹从路高松那令人窒息的“围脖”处收回视线,眼神开始重新聚焦激活大脑。她把话茬接了过去,“是啊哈哈哈哈不愧是莫师兄啊真棒!”
路高松觉得自己的脑血管要不行了,心脏也要不行了,一充血直接充到脑子去了,耳朵都嗡嗡的,更不用说瞬间脸红耳赤,不用摸都知道耳朵烧起来了。
她窘迫而尴尬地往下扯了扯衣服,心里又尴尬又沮丧。
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捧着餐盘低声说着:“我吃饱了先走了。”
莫非白收回了笑意,他看着她没动几口的早餐,会心一笑,也捧着餐盘站直身子:“我还有个实验要做,我也先走了,得过去做点准备。”
狗子猫猫和杉妹真是恨不得送走这两尊大佛……忙不迭就点头应了,“嗯嗯嗯,拜拜!”
一对璧人刚走远,狗子便拍了猫猫的头凶恶道:“你!啊!刚多尴尬啊!人高晓松在意中人面前瞬间成了没脖子的小矮人,小肚子还露了出来,得亏师兄没看见!高晓松那一脸制仗表情收都收不及……莫师兄还坐她正对面儿呢!想想都尴尬得头皮发麻卧槽!”
猫猫也囧了,“我我没想到啊!我就想扒拉一下高晓松衣角提醒一下她回神,我怎么想到,唉!”说到最后也恼怒地拍了一下自己那不听话的左手。
杉妹摇头叹息,“算了,她是沙雕届的大姐大,什么样都是正常的。这是命啊,天命如此不得违抗啊!”
◎◎◎
路高松走得很快,莫非白在身后迈着长腿悠闲地跟着,落后她五米,距离不近不远。
与莫非白的信步闲庭相比路高松就显得尤其焦躁了。她就是觉得挺颓丧的……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丢脸呢,枯了。
以前不觉得自己脸皮薄,也是至今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很娇羞的女孩子啊!
越想越沮丧,小身板慢慢前倾驼了背脊。
校道上干枯的落叶萧瑟飘落,疏松零散地铺盖了一路,路高松垂着头看着地板,慢慢便被残叶吸引了注意力,没多久便蹦蹦跳跳地跟着枯黄枝叶的落轨踩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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