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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收获基因图谱（第2页）
面部五官几近损毁。
鼻翼缺失。
双耳残留一只，仅剩一半。
左眼皮明显塌陷下去。
嘴角皮肉裂开，延伸到侧脸。
体表皮肤像是放在油锅中炒烂的鱼皮，翻卷着，露出下面组织液分泌而形成的保护性淡褐色皮痂。
偶尔几处伤口，可以看见下面被烫熟的发白血肉，看上去极为骇人
方许看着蝴蝶，心中若有所思，招招手，“把她抬近点，再近点，对，放下。”
勉强俯下身，方许撕下脸上的面甲，大量组织液迸出，溅在患者身上。
没有过多废话，他向患者伸出手掌，只问了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患者流下眼泪，右眼皮轻轻抖动着，然而皮肤粘连，让她难以闭合。
“喔喔”
“哦”
嘴巴根本无力发出清晰的声音，更是让人难以听闻。
姜诗英有些不忍，扭过头不再去看。
方许保持着递手的动作，弯腰下沉，离她只有半米距离，腥味传入鼻中。
年轻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再一次问道：“告诉我，想死还是想活？”
患者头颅轻颤起来，足足一分钟，奋力从血腥的齿间清晰挤出一个字：“活”
随后，她再次迸发出极大的毅力，一点点将已经同体侧和担架粘连的右臂，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极为缓慢却又十分坚定地抬举起来。
皮痂被撕裂，却不见太多血液。
只是手肘关节处，因为拉扯的缘故，死肉裂开，下面顿时溢出粘稠的暗红色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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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掌的距离，正在不断靠近。
痛苦，也在折磨着她。
她明白，三度烧伤在当前环境下，几乎宣判了死亡。
想要放弃，就这样沉沉死去，不再承受任何痛苦，回归到生命诞生前的虚无。
但又不甘。
不甘心自己二十多载的生命，就这样默默结束。
终于，双手相握。
方许能清晰感受到，这只血手中蕴含的，对生的迫切渴望的坚强意志和力量。
“那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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