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抱在怀里,陈永强很疑惑:难道,我说错了吗?
对比于阳光的弟弟,陈永锋自觉得很阴暗,就像是白昼与黑夜!因为,他根本就没敢想着要回家……
这么多话来掩饰着骗小孩是不对,刘祚晨却以为,不管他陈永强日后长大成人还记不记得此时所生的一切,都是他必要的人生历程,经历没有选择权没有解释权,更多体现在将来成为怎样一种人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实际上,这样的历程,对于目前的任何人都是一份难得地记忆,此时即便是毫无所觉,经年之后也是回味无穷。
“接下来怎么办?”
站起身子的刘祚晨分明看到陈永强眼中疑惑之色甚浓,看向问话的陈永锋心说:你是不是故意?嘴上却说道:“赶来山庄这几样天真是累的够呛,容我喘口气咱再商议可好?”
其实,他很想说“凉拌!”,知道这样的话不负责任很是让人伤心。
还能怎么办?一切都和预料之中大相径庭,倒是跟老爷子揣度那样很多地方不谋而合,爽是业已躲到了穷山僻壤,就以刘祚晨在此多年经营,不敢说与朝廷大军相抗起码也会得到地方百姓们鼎力支持,这时,应该好好捋一下头绪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
办法总会有的,面包……真的没有!
……
千里之外的凤乡,大将军府匾额依然熠熠生辉。
跟以往不同,行人大多目光闪烁,不是匾额耀眼也不是府前有恶犬虎视眈眈。从衙门里传出的消息,说是大将军刘尚武起了忤逆之心,只是一天不到黑便传扬了整个凤乡的大街小巷。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挤破脑袋拿着差饷的侍卫们,以种种借口从刘府撤出了身子。这还了得?被无端连累当作忤逆之辈一并论处,岂不是冤枉透顶?!不管怎么说,吃着朝廷的俸禄又不是拿他刘府的钱银,虽然傍年靠节能够领到不菲的赏银……,那也应该算是……正常所得!
即便是这样,老刘头依然我行我素,大清早练功,闲了,依然是小曲哼的抑扬顿挫,到得激昂处还是铿锵有力。
没吃过猪肉,总见得猪跑吧?世态炎凉,在老刘头这大半辈子里也算是颇有心得,没必要将委屈在人前展示,丢不起那人更伤不起那心!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老太太看着那坐在书桌后落寞的人,又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又怎么了?”
听到动静,老刘烈侧目看向老伴,沟壑纵横的脸上略有愠怒,眉头上的皱纹却是堆积到了一起。
老太太并不跟他搭腔,晓得他心里也是烦躁躁地,平日里,在孩子们面前总是故作镇静,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将愁苦写到了脸上,并不怪罪他对自己没有好气,知道他心里苦。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当真有事情摊到自己身上,特别是忤逆大罪,老太太觉得没有谁更能比刘烈再镇定了。
“明日一早,我……去一趟边关。”
老太太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嗯,家里……还有我,明儿个一早要赶路,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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