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带走她,我肯定不会放手,但是你却另当别论,你是她亲妈,北京条件又比这里好许多,她跟你到北京,对她今后的成长,学习,肯定有好处。你如果要带走她,我就是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也得放她走。”
“你真舍得?”
“不舍得也得舍得,为了孩子今后的前途,只能这样!”徐风霞口气很坚定。
“可是我现在还是单身,名义上也不是她母亲,怎么能把她弄回北京呢?”赵卫红没说出怕把梦琼弄到自己身边,自己不好搞对象的话。
“也确是,孩子户口上写的是我闺女,不可能随你调到北京,就是亲儿女在外地的,也不好弄回北京。这事以后瞅机会再”徐风霞困了想睡觉,翻过身闭上眼。
“哎!你别睡啊,”赵卫红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徐风霞的后背。
“什么事?”徐风霞问。
“你交了新男朋友,不会把梦琼送人吧?”赵卫红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不会,我就是把她送孤儿院,也不会送人的。”徐风霞半睡半醒地说。
赵卫红睡不着,她在想徐风霞的那句话“宁可把孩子送孤儿院,也不送人。”赵卫红脑海里出现梦琼可怜地站在孤儿院的角落,鼻下流着长长的鼻涕,害怕地听着撞似猛牛的阿姨训话,穿着露着大脚趾的棉鞋,一只脚上有袜,一只脚上没袜,而脚脖部位,像大车轴般漆黑。
她越想心中越是难受,不禁伸手去摸睡在身旁的梦琼手,感到梦琼盖的被子轻轻地上下浮动,听着梦琼轻轻的呼吸声,她的心才稍稍平静。母亲,多么神圣的名字,可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又对自己孩子做了什么,没喂过孩子一滴奶,没抱着孩子哄她进入梦乡过一回,没在孩子病痛时抱孩子去过一次医院,孩子真成了有人生没人养吗?
徐风霞养梦琼,那是她的丈夫是许加添,是孩子的爹,今后她不和孩子爹生活在一块儿了,她还能义无反顾地抚养孩子吗?怎么办呢,要不自己再调回山西教书,孩子既然到不了北京,自己来山西陪她,也不是为一个办法。
但自己既然已经调回北京,怎么舍得再调回来呢,在这里花钱雇个保姆,在徐风霞不要孩子时,让她照看。隔着千里地,保姆能对孩子好吗?怎么办,如何办,要不,自己在山西找个对象,当徐风霞不要孩子时,孩子放到她后爹这儿,也理直气壮,自己一年回山西两趟,孩子自然也回到自己身边。这个想法好,赵卫红为自己聪明地想出这个办法而兴奋,她一拍大腿说:“就这样,明天再接着想找谁,先睡觉!
第二天,赵卫红问起村里插队的男生在县城工作的,都各自在什么地方,还有谁没对象。徐风霞一一说了后,道:“你打听他们做什么,莫非你着急给我找对象?我可告诉你,我还没离婚呢,我不能找。我要找也要正式和许加添离婚后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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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不找就先不找,算我找行了吧!”赵卫红好似甩片汤话似地说出了真心话。
“你找,你调回北京了,来山西找对象,疯了,哄鬼呢!”徐风霞不相信,自然也没把赵卫红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王大力刚下班,便听宿舍外有人喊:“大力,有人找!”王大力出门一看,见是一女人,高高大大白白净净,打扮衣着一看便像大城市装束,细一看,认识,是和自己一个村插队的赵卫红。
“是你,你不是到北京上大学了吗?”王大力问。
“到北京上大学,就不可以来看看你?”赵卫红笑答。
“转从北京来这里看我的?”王大力不相信。
“我来忻县玩玩,终究自己也来这里插了几年队,算是第二故乡,人不亲土亲嘛。我听徐风霞说你和赵亮在钢铁厂,来看看你们。”
说话间,刘炳坤,苟石柱刚好路过,二人不禁打量了一下赵卫红,刘炳坤坏笑了一下说:“还不让人进屋,在院里站着干甚?”王大力一听,忙将赵卫红让进屋。
屋里黑漆漆的,大条凳搭着四张床板,三个床板上有被褥,一个是光床板。赵卫红一见,和自己插队时男知青的宿舍差不多,只是被褥更黑些。“你就住在这儿?”赵卫红问。
“是,条件够艰苦吧?”王大力说。
“嗨,哪却一样,只是你们被褥颜色够深的。”
“链铁的吗,整天和焦炭,矿石,石灰,灰尘打交道,能干净到哪?”
“我怎么没看见赵亮?”赵卫红见屋里没有赵亮,便问。
“他和我不是一个班,他还在运料班,当了运料班的班长了,我上了炉前,干炉前工。”
“炉前工累吧,整天和铁水打交道?”赵卫红脑海中出现电影里炼钢工人在钢水奔流,铁花四溅,炉火通红的炉前戴着墨镜用铁钩勾炉火的场景。
“累是累,整天和铁水打交道,但干时候长了,习惯了,便也不觉得累。”
“赵亮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对象去了?”赵卫红试探地问。
“可能是吧。”
“他谈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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