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看得清啊?人太不清。”
“看不出她漂亮?”
“我听你这么说,我猜可能漂亮吧。”
“什么听我说啊,她就是漂亮,你猜她是谁?”
“我不知道,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拍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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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拍人家,没拍上,是我的梦中情人。”刘炳坤好甜蜜地说。
“我梦中也有情人。”
“谁?”
“貂蝉,杨贵妃!”杨树林玩笑说。
“那是古人,我说的是现在。”
“你梦中情人是谁啊,待咱们”杨树林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化验室的陈鲁平!”
“她呀,我说你怎么那么跟他套近乎呢?”
陈鲁平觉得这两天有些不自在,不是别的,就是去高炉取铁样时,老觉得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直勾勾,火辣辣地盯着自己,弄得自己心绪波动,六神不宁。
她知道这眼神的意思,是喜欢自己,是爱慕自己,可是在众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你也不能那么色迷迷的,毫不掩饰的直视别人,而别人家又是一个女同志,一个和你一样北京来的知青,你这么直视别人,你不怕丢脸,别人还怕羞呢。
自从那日刘炳坤帮陈鲁平舀了几次铁水小样后,陈鲁平便发觉这哥们的眼神不对,是一种色迷迷,像饿狼般要将人吞食下去的贪婪劲。陈鲁平便想躲开他,取铁水小样时,故意让别人舀铁水小样,而不让刘炳坤。虽然身体离得远了,不接近了,但刘炳坤的两只眼,却能捕捉,只要陈鲁平一上炉台,刘炳坤的那双眼便将她的身影勾住,无论她躲到人后,无论她躲到老远,她都感觉那双眼在盯视着她。
她心里有些恐慌,侧面向化验室其他职工打听了一下刘炳坤,大家都说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敢干,肯干,精明,强干,很有一股男人的魄力。陈鲁平听后,心里好奇起来,不错的小伙子啊,又和欧阳秋同在一个运料班干过,为什么对欧阳秋的对象这么不礼貌呢?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这样明火执仗裸地直视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你来取铁样了?”陈鲁平这次没有躲开,刘炳坤已早早地拿着长柄铁勺,等着给取铁水小样的陈鲁平舀铁水了。陈鲁平只得把小铁模放在地上。舀完铁水,往小模子里倒铁水时,刘炳坤装作不经意地说:“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我当然像一个人了。”陈鲁平听到这句无厘头的话,心里好笑,暗道:我不像一个人,难道我像一匹马,一头牛,一只鸽子?
“你像我在后海滑冰时看到过的一个人。”刘炳坤继续说。
“你也去后海滑冰?”陈鲁平有些明白了,随即回忆起后海滑冰时结识的几个人,但想想都不是。她望了一眼正在倒铁水的刘炳坤,突然想起,那年在冰场溜冰,就有个打冰球的用不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
在冰场遇到他好几次,每次他都那么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和他这眼神简直一摸一样。虽然那时他穿绿军衣,戴个将校呢军帽,现在刘炳坤穿着烧了好几个洞好几层的劳动布脏工作服,戴着劳动布帽子,可是他们好似就是一个人。
“你怎么不围那条大红围巾了?”刘炳坤倒满小铁模里铁水,直起身问。
“你说什么?”陈鲁平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反问了一句。
“我是说你怎么不围那条红围巾了?”刘炳坤笑笑说。
陈鲁平听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刘炳坤就是几年前在北京后海盯着自己看的那个不知耻的家伙,于是说:“我红围巾早就送人了!”
“送谁了?”
“欧阳秋!”
欧阳秋,欧阳秋,又是欧阳秋!刘炳坤在心里骂道。欧阳秋怎么交了这个好运,结识了陈鲁平这个鲜亮的一个姑娘,哎,咱当时为什么没和陈鲁平一个村插队?没机缘,没凑巧!
凑巧,只有往一块凑,才能巧。她虽说和欧阳秋恋爱了,可是两人并没有结婚,那也不能算是他老婆。不是他老婆,自己为甚不可以追求呢?对了,自己只要勇敢往上冲,机会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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