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掌门还请嘴下留人,如今殷素素既是我张翠山的妻子,我孩儿无忌的母亲,张某就万万不能够任你们以名门正派,江湖道义的借口侮辱于她,至于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张某早已严明,恶贼谢逊早已死去,屠龙宝刀的下落我们夫妻二人更是不知。”张翠山本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与妻子患难与共,感情至深,见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为着屠龙宝刀这般咄咄逼人,将殷素素护在身后说道。
少林几位大师说话分量极重,比起其余门派也较为中肯:“还请张施主夫妇告知谢逊下落,还大家一份公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各位苦苦相逼,无非是想得到屠龙刀的下落,满足自己的一己私**罢了。诚如我夫君所说,那恶贼谢逊已经死去,屠龙宝刀也在打斗当中沉入海底,不知所踪,今日就是杀了我们夫妻二人,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殷素素字字珠玑,说得众人皆是不语。
殷素素的一番说辞令心系屠龙刀的众人沉默了片刻,只个别的宵小还在叫嚣着要他们不要再糊弄他人,今早说出屠龙刀的下落才是上策。
“你以为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们相信屠龙刀失踪?”良久之后班淑贤再道,对方诡计多端,她仍是有些将信将疑。
殷素素并未再多与理会。
“既然翠山夫妇已经多次严明并不知晓那屠龙刀的下落,各位也不必再过多的逼问,至于各大门派与金毛狮王谢逊之间的恩怨,本就与武当毫无干系,各位若是还卖老夫一个薄面,就不要再过多的纠缠他们夫妻。”张三丰不愧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说出的话分量扎实,见那对夫妻着实说不出众人想要的答案,今日又确是场合特殊,在场的人也渐渐不再多言。
“今日我们各大派就姑且信了你们夫妻所言,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我们自会继续追查。”无论如何,谢逊与屠龙刀他们势必不会就此罢手。
见他们因着屠龙刀的丢失,面上表情由先前的跋扈变为现下的惆怅,沈姝来直叹人心不古,一柄屠龙刀竟令众人如此趋之若鹜,俨然成为了整个武林的风向标。
一直面部表情十分凝重的宋远桥道:“既然今日各位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六个月后的黄鹤楼一会也就可以取消了,还望众位日后莫要再为难于我五弟夫妇才是。”
“娘,娘救我!娘!”此话刚刚落下,门外便传来了一名孩童的呼救声,殷素素闻言脸色忽变,与张翠山飞身而出,张三丰立时猜到对方定是被歹人劫走的张无忌,也是纵身追去,武当众人皆是紧随其后。
张翠山夫妇到达后院时,张三丰已经与那歹人过了几招,“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作为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将要遭遇的危险总是万分紧张,即便是平日里机敏过人的殷素素也不能豁免。
“只要你们说出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的孩子。”玄冥二老领着朝廷的俸禄,自然要听候朝廷的差遣,二人誓要借此立一大功,此时虽打得有些吃力,也还是将张无忌紧紧抓在手中。
后院场地有限,众人只得站在原地观望,不时为尚在玄冥二老手中的张无忌捏一把冷汗,却不敢轻易出声打扰。
张翠山夫妇加上张三丰这个武学奇才,本就应付得相当吃力的玄冥二老很快有了落败的势头,只是临着逃走的空挡也还是给了张无忌一掌,就此,有了张翠山夫妇的加入张无忌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
事后殷素素抱着倒地的张无忌失声痛哭,张翠山面部凝重立在一旁,心中也定是难受至极。
沈姝来只通少许药理,短时间内姑且还能抑制他体内的寒毒,只是若要祛除干净还得另寻他法。
张三丰与几名弟子合力为张无忌医治,奈何武当派的九阳功只是他年少时听他人口述,记得并不完全,若要治愈张无忌所中的寒毒,还需上少林求助,张翠山与殷素素身份敏感,不宜前去,最终还是得他亲自出马,隔日便准备带着张无忌离开武当。
“无忌哥哥若是病好了,就早早的跟随太师傅回来,我们在武当山上等你。”盼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张无忌,却在隔天便要分离,青蒙有些不舍,好在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晓对方身体有恙,也不曾哭闹着不让人走,青萝眼中一向只有青书小包子一人,此时见弟弟难受,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青书年长于二人,此时只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望着对方能够早日痊愈。
告别了众人,张三丰爷孙俩伴着清晨还未曾散去的雾气而去。
之后的几天武当派一直笼罩在不安当中,众人皆是忧心张无忌的伤势,想那九阳真经岂是别派想借就借的东西,张三丰此行势必会遭到少林的拒绝。
殷素素担忧孩子的病情,一直食不下咽,宋大嫂找到沈姝来,妯娌俩人时不时对她进行一番开导,许是那句“无忌是个懂事的孩子,若是回来见他娘亲消瘦了不少,定是十分难过”起了作用,渐渐地也会刻意的多食,总算令张翠山放心下来。
这日刚从殷素素那处回来,方一进门便被一阵外力拉扯,跌进一副温暖的胸膛,腰间多出一双有力的手臂,周身顺绕的尽是熟悉的气息,令她忍不住笑弯了眼。
“还不赶紧把门给关上,大白天的也不嫌丢人。”偎在俞岱岩的怀中,沈姝来嗔怪的道。
“呵呵,娘子莫要着急,为夫这就去把门给拴上,定不会让人瞧了去。”走至门边将门拴上,双手却是始终不曾离开怀中人的腰肢。
这厮现是越来越不正经???沈姝来暗道。
“呵呵,娘子现在莫不是想要修理为夫一番?你我初次见面时,你对那强盗头子做出的事儿,为夫可是至今都难以忘怀。”对强盗头子做的事?事隔多年,对方与自己又是毫不相干,沈姝来已经记不太清楚。
见她似乎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俞岱岩默。
“你我初初见面,你只在我将歹人打倒在地,方才奔去将带头之人踢得惨叫不已,当时的情景为夫可是记忆犹新。”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代女子大都含蓄羞涩,她的行径虽与时下女子相去甚远,在俞岱岩看来确是多了一份可爱率真。
坐在其腿上,手臂早已习惯性的环上他的颈项,沈姝来仔细回忆一番方才忆起,这事确实是自己做下的无疑,当时自己只是想要给对方一点教训,想到那处既是弱点,瞄准目标就给踢了,若是早知自己会与这厮结为夫妻,当日就应该收敛一二,也好过现下被他这般调侃。
难得见她窘迫的样子,俞岱岩将头埋入妻子的颈边,闷笑之余不忘吃吃豆腐。
成婚多年,每当近距离靠近这厮,沈姝来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猛的被对方含住了耳垂,顿时浑身发软,“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有人自称是母亲家的故人,想要见我一面。”趴在俞岱岩怀里,沈姝来如是说。
多年以来她一直没有放弃对董家惨案的追查,想来董家在大漠势力也曾十分庞大,算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豪门望族,灭门一事定不会多么单纯。
俞岱岩知晓她想要为母亲一族报仇雪恨的心思,对着那般穷凶极恶之徒是万分的不待见,见事情有了进展,也甚为欢喜。
“嗯,那明日我陪你一道前去。”知晓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俞岱岩只得无奈的一笑,大掌轻抚她的发顶,深邃的眼中尽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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