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信,这孩子随我。”
陶嬷嬷撇撇嘴“惯会往脸上贴金”
小小的院子,突然涌进七八个丫鬟小厮,把空荡的角落的全站齐了。
林了了拿冰帕给林瑾珍的手止疼,又用白酒替她不间断的擦身子,直到烧退后才停下——
喃喃道:“要是有抗生素就好了”
“姑娘,您说什么?”
子柔重新将帕子在酒里投过一遍。
“我说”林了了摇了摇头“我说她烧退了,这个不用了。”
“哦哦。”
换药的时候,赵姨娘又窝在床脚哭,林了了听着心烦,可又骂不出口,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
离开的时候,赵姨娘感激涕零,就差给林了了跪下。
“赵姨娘真可怜”
“她自找的。”
子柔愣住,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姑娘,您您说什么呀?”
“我说——她-自-找-的!”
一字一顿,再觉得听错,就是脑子有毛病。
“祖母今日都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她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在屋里一听柳惠来了,当即就要出去给她请安,自己女儿都病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工夫给别人请安,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她这一号的!我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都没人信!”
子柔被惊呆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很吓人?”
“有有点”
林了了捶了通桌子“我是被气的!”
“姑娘,您消消气”子柔捋了捋她的后背,吞吞吐吐的说道:“赵姨娘也是没办法,她是柳大娘子的陪嫁丫鬟,就指望着她过活,而且将来五姑娘议亲的事,也要指望柳大娘子做主,倘若柳大娘子好心些,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做正妻,倘若不好心,随便拉一个送去做妾,也没办法。”
“你以为,忍气吞声就能委曲求全?柿子挑软的捏,人也一样。”林了了沉下眉眼“你忘了,你家姑娘为什么投河寻死?若不是祖母回来,我逃得过?你可曾见柳氏有一分心软。”
“”
林了了拍了拍子柔的肩——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害怕,她越嚣张,横竖都逃不出,倒不如狠一把算了,子柔,你记着,人可以有千万种死法,唯一种不行——”
“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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