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练成了,试想,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崆峒邛崃两派的好日子过!”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立即不解地俏声问:“怎么呢?”
柳鸣蝉正色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黄清芬那时还不大肆杀戮,把她恨入骨髓的崆峒、
邛崃两派的高手精英杀个光?”
卫擎宇却不以为然地悄声道:“论剑大会上,不是规定不准随意伤人吗?”
柳鸣蝉正色悄声问:“可是,每届都有那么多人被杀,又有哪一派出面阻止甚或要求制
裁杀人伤人的高手过?那人会振振有词地道,不杀他,他便杀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此
下策。”
话声甫落,蓦闻谷中的黄清芬,怒极厉叱道:“闭嘴!”
卫擎宇和柳鸣蝉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向谷中。
只见场中,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已藉机接近到黄清芬身前石几
一丈之处。
而端坐蒲团上的黄清芬,却正柳眉飞剔,明目圆睁,纤手正指着那个姓沈的灰衣老人。
只见黄清芬以怒极的声调,继续厉斥道:“你身为长者,须发俱白,当着你的晚辈和弟
子,居然说出这种卑鄙下流的话来,他们的内心怎会尊敬你?怎会不暗骂你是个寡廉鲜耻的
龌龊老狗?”
柳鸣蝉和卫擎宇,虽然因悄声交谈,没有听到灰衣老者说了些什么,但根据黄清芬的如
此气怒,必然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秽言秽语。
但是,那个阴险狡猾的灰衣老者,却也被骂得神色凄厉,浑身颤抖地厉声道:
“老夫的话虽然说的有些露骨过火,但你把比你小了四五岁的小伙子卫擎宇骗进你的后
寨给他服春药,也是时下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又不是老夫一个人凭空捏造。再说,你既然身
怀有孕,不能练剑,把蓝衫先借给老夫练几天,事后再还给你,这又有什么不对?这又有什
么不好?你又何必光这么大的火,也不怕震动了你的胎气,娃儿由裤裆里掉出来……”
话未说完,黄清芬娇靥煞白地再度戟指一指,厉叱道:“闭嘴,姓沈的老狗,我告诉你,
你今天晚上是死定了,你们邛崃派的基业也将在下个月的黄山论剑大会上而沦亡毁灭……”
话未说完,五个中年人中,人影一闪,飞身而出。
那个浓眉大眼方嘴巴的暴戾中年人,已一声不吭地扑向石几,伸手向那个小包袱抢去!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原就担心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会一哄而上硬抢蓝衫的卫擎宇和
柳鸣蝉一看,不由惊得就要立起惊呼!
但是,他们的心念方动,惊呼尚未出声,只见黄清芬右臂一探,电光疾闪,一声凄厉刺
耳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给震撼了。
由于那人的本能暴退,尸体直到七八步外,才在惨叫的余声中,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但是,以一招快如电光石火般杀了一人的黄清芬,却依然盘坐在蒲团上,并未站起来。
只见她披散的秀发已遮住了她半边煞气浓重的娇靥,但她炯炯如电的目光,却由秀发后
直射出来,而她的手中,却多了一柄寒芒四射的短剑。
两个老人呆了,其余四个中年人也傻了,而隐身在四周暗处的所有人也愣了,包括那位
中年妇人和两位美丽少女以及柳鸣蝉在内。
但是,卫擎宇却看得大惊失色,而额角竟急得渗出了冷汗。
因为,黄清芬方才施展的那招“疾雷奔电”,正是他父亲成名剑法中的一招,因而,他
断定也是凤宫仙子经过和他父亲玉面神君共研后的剑法中的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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