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产后体力恢复得很迅速,隔天就坚持下楼。在伊恩和詹米联合反对之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客厅倚着沙发,小宝宝玛格丽特则在一旁的摇篮里熟睡。
但是她闲不下来,一两天后就跨进厨房,接着踏入后花园。她坐在墙上陪我,怀中婴儿用背巾包得好好的。我一边拔除枯死的葡萄藤,一边注意那口巨型锅炉,全家衣物已在炉里沸煮过。克鲁克太太和几位女仆已经把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晾干,我现在等着把水放凉倒掉。
小詹米在旁边“帮忙”,乱拔植物、乱丢树枝。他太靠近锅炉的时候,我出声警告,他没理我,我只好在后面追他。幸好锅冷得很快,水已经不烫了。我让他退后去找妈妈,然后把锅从铁架上倾斜,让污水沿锅边倾泻。
我向后跳开,水在冷空气中冒着气。小詹米蹲在一旁,高兴地玩温暖的泥巴,黑色泥点飞溅到我整件裙子上。
他母亲从墙上下来,将他一把拉起,再从他背后用力拍下去:“懂不懂事呀,小子?看看你!这下你的衣服又得脱掉重洗!还有看看你把舅妈的裙子弄成什么样了,真是个小野人!”
“没关系。”我看见孩子的下唇开始颤抖,回了一句。
“有关系。”詹妮边说,边给孩子一个锐利的眼神,“小子,跟舅妈说对不起,然后回屋里让克鲁克太太帮你梳洗。”她朝他屁股拍下去,这次轻了一点,接着把他往房子方向一推。
我们转身整理湿衣服的时候,路上传来了马蹄声。
“我猜是詹米回来了,不过时间提早了。”我侧耳倾听。
詹妮摇摇头,专注地盯着路的另一头。“那不是他的马。”
那匹马出现在坡顶,从她皱眉的表情看得出来,那匹马她没见过。不过马背上的那人倒不陌生。她身体一僵,接着双手牢牢抱住婴儿往门口跑。
“伊恩回来了!”她呼唤我。
他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脸上也满是瘀伤。他滑下马背,额上一块肿胀的瘀青,丑陋地破坏了一边眉毛。詹妮从下方握住他的手臂扶他下马,这时我才看到他的木肢不见了。
“詹米,我们在磨坊附近遇到巡逻队。他们知道我们会来,在那里等着。”他喘着气说。
我心里一沉:“他还活着吗?”
他点头喘着气说:“活着。没受伤。他们把他带到西边,往基林镇的方向去了。”
詹妮的手在他脸上检查:“你伤得很重吗?”
他摇摇头:“没有。他们抢走我的马和我的脚,不让我跟着,但没必要杀我。”
詹妮望向地平线,太阳已经落到树林上方。大概四点了,我估计。伊恩循着她的目光望去,知道她的疑问。
“我们大概中午遇见他们。我花费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匹马。”
詹妮直挺挺地站着好一会儿,在内心盘算,接着下定决心,然后转向我:“克莱尔,请你协助伊恩进屋好吗,如果他有任何医疗需求就尽快进行。我去把婴儿交给克鲁克太太,然后就去牵马。”
她不等我们回应就走了。
“她是说……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丢下婴儿!”我惊呼。
伊恩沉重的身体靠在我肩上,我们迟缓地沿着小径上坡走回宅邸。他摇头道:“或许吧,但我想她也不能让那些英国人把她弟弟吊死。”
我们抵达詹米和伊恩遇袭的地点时,天色已渐黑。詹妮下马在树丛中四处搜索,像敏捷的小狗,一边拨开眼前的树枝,一边低声嘀咕,听起来像在骂脏话,只比她弟弟的用语稍微文雅些。
“东边。”她说,然后终于从树丛间走出来,她衣服脏了,而且被钩破了。她弹掉裙子上的枯叶,从我麻木的双手上接过缰绳。“我们没法在夜里追上去,但至少我知道天亮要往哪里走。”
我们简单扎营,拴好马,生起小小篝火。我很敬佩詹妮做这些事的效率,她笑了:“在詹米和伊恩还小的时候,我总是要他们示范给我看,怎么生火,怎么爬树,甚至怎么剥下动物的皮,还有怎么追踪猎物。”她再次望向巡逻队走的方向。“别担心,克莱尔。”她在篝火边坐下对我笑着说,“二十匹马没法跑太远,但两匹马可以。看样子,巡逻队会选去往埃斯克代尔的路。我们可以从山丘上抄近路,在米德曼斯附近拦截他们。”
她手指灵巧地扯动长裙上方的衣服。我惊异地看她翻开衣服,拉下衬衣上缘露出乳房。她的乳房很大,涨着奶水,看起来很结实。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从没想过涨奶期的母亲不能哺乳会怎么样。
“我不能离开宝宝太久,会爆出来。”她露出鬼脸回应我的疑惑,一手放在一边乳房下方。此时乳汁开始从饱胀的乳头滴出,小小的乳头略为发青。詹妮从口袋掏出一条大方巾,塞在胸部下面。有个小锡杯放在旁边的地上,是她刚刚从鞍囊里拿出来的。她把杯缘压在乳头正下方,两根指头轻轻按住乳房,往乳头的方向挤压。乳汁滴得更快,接着乳晕突然收缩,竟以惊人的力道喷出乳汁。
“竟然会喷!”我目瞪口呆,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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