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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平儿被宝玉帮忙一收拾,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贾琏一见,感情都快控制不住了。古人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跑过去,满脸笑着对平儿说:“姑娘昨天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奶奶得罪了你,也是因为我。我自己赔罪不算,还替你奶奶向你赔罪。”说着,他郑重其事地作了一个揖,引得贾母笑了,连熙凤也笑了。

贾母又让熙凤安慰一下平儿。平儿赶紧先上去给熙凤磕头,说:“奶奶的生日,我却惹了奶奶生气,是我该死。”熙凤正羞愧呢,昨天自己喝多了,也糊涂了,竟然忘了几年的感情,平白无故地给平儿没脸。现在人家平儿主动道歉,她又是惭愧,又是心酸,忙一把拉平儿起来,不由地落下泪来。平儿说:“我伺候奶奶这么几年,你也没动我一指头。就是昨天打我,我也不怪奶奶,都是那婊子惹得。”说着,她也滴下泪来了。贾母让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回家,并且一再警告:“如果有谁再提这件事,我就拿拐棍子给他一顿。”

三个人回到家里,熙凤看看没别人了,才问:“我怎么像个阎王,又怎么像个夜叉?那婊子咒我死,你也帮着咒我。难道我连一点好都没有吗?可怜我连个臭婊子都赶不上啊,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啊?”说着,她又哭起来。贾琏无奈地说:“你还不知足?你仔细想想,昨天谁的错误多?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又是跪,又是赔罪,你的面子也挣够了。现在你还叨叨,难道非要我给你跪下才罢休吗?太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熙凤也无话可说了,平儿“扑哧”的一声又笑了。贾琏叹口气:“又好了!真让我也没法了。”贾琏这怎么还有理了呢?熙凤闹一闹就错了?贾府的女强人,也没有地位啊,丈夫把情妇都领家里了,也只能原谅他,容忍他啊!

正说着,一个媳妇进来禀报:“鲍二媳妇上吊死了。”贾琏和熙凤都吃了一惊。熙凤又马上强装镇静,大声呵斥:“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之孝媳妇又进来悄悄地对她说:“鲍二媳妇上吊死了,她娘家的亲戚要告状呢。”她故意哈哈笑着说:“好啊,我也正想打官司呢!”林之孝媳妇汇报说:“我和其他人刚刚劝了他们,又吓唬了一阵,又答应给他几个钱,他们也就同意和解了。”熙凤恶狠狠地说:“我一个钱也没有!有钱也不给,让他们告去吧。告不成,我们再告他们讹诈罪!”林之孝媳妇可为难了,抬头看到贾琏对她使眼色儿,就什么也不说了,出去等着。

贾琏说:“我出去看看怎么样了。”熙凤坚决地说:“不准给他钱。”贾琏出来和林之孝媳妇商量了商量,找人去好说歹说,给了二百两银子作丧葬费。贾琏怕事情不周全,又派人人去和王子腾说了说,让他派几名差役、法医帮着办丧事。鲍二媳妇娘家人一看,知道人家官府里有人,只好忍气吞声,什么也不敢说了。贾琏又让林之孝找了个理由,把那二百银子记在了公家帐上。他私下里又给了给鲍二一些银子,安慰他说:“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个好媳妇。”鲍二面子有了,银子也有了,不但不闹事,对贾琏反而更加尊敬了。你说鲍二太没骨气了?刘备刘皇叔早就说过,老婆就像衣服。既然像衣服,丢了就再买一件新的嘛。如果有人掏钱给自己买一件,那就更好了,又有什么悲伤的呢?过去的女性根本没地位,夫妻又没什么感情,还能说什么呢。

熙凤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件事的,但她表面上假装不理会。趁屋里没有别人,她拉着平儿的手,笑着说:“我昨天灌了很多酒,你千万可别怨恨我。让我看看,打在哪里了。”平儿摇摇头:“没什么的,也没打重。”正说着,外边闹嚷嚷地进来很多人。

怎么了,又来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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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两姐妹谈话交心 林黛玉雨夜写诗

熙凤正安慰平儿,忽然见姐妹们进来,赶紧让座,平儿也赶紧端上茶来。熙凤笑着说:“今天来得这么齐,倒像是下了请帖请来的。”探春笑着回答:“我们有两件事:一件是我的,一件是四妹妹的,还带着老太太的话。”熙凤问:“有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探春笑着说:“我们建了个诗社,但因为管理不严,第一次活动就少了人。我想必须请你去做个监察官,铁面无私才有效果。再就是,四妹妹画园子,用的东西都不全,禀告老太太,老太太说,‘可能后边楼里有,找一找,如果没有,让人去买。’”熙凤笑着说:“我又不会写什么‘湿’(诗)的‘干’的,难道是让我去白吃饭吗?”探春说:“不是请你去写诗,你只用监察偷懒的,抓住惩罚他就行了。”熙凤笑着说:“别骗我了,哪里是请我作监察官啊!肯定是缺钱了,要拉我做赞助吧。”大家都笑起来。

李纨笑着说:“你真是聪明啊,心都是水晶做的了。”熙凤又开她的玩笑:“亏你还是个做大嫂子的呢!把姑娘们交给你, 是想让你带着学规矩、做针线活的,她们做得不好,你要劝说。她们弄诗社,能用几个钱,你就不管了?你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工资,比我们多两倍。老太太、太太还说你可怜、不够用,又添了十两,和老太太、太太一样。又给你土地,让你自己收租子。年终分东西,你又是第一等。你家主子、奴才共总没十个人,吃的、穿的都是公家的。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银子。现在,你就算每年拿出一二百两银子来陪她们玩玩,又能拿多少年?她们都出嫁了,难道还要你陪吗?你自己怕花钱,鼓动着她们来闹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纨指着熙凤,笑着反击:“你们听听,我说了一句,她就疯了,说了两大车的无赖的话。亏她生在大家族,出了嫁还是这么个样子;若是生在小户人家,还不知怎么下贱贫嘴呢!天下人都被你算计了!昨天还打平儿呢,你也好意思伸出手来!那些辣水难道都灌进狗肚子里去了?我想站出来替平儿打抱不平,但想到那是你的生日,又怕老太太生气,所以才忍住了。今天可是你自己来招惹我啊。你啊,伺候平儿,给她拾鞋也不够格啊,你们两个该换换换位置了。”大伙都笑起来了。

熙凤赶紧笑着说:“原来不是为画画的事啊,这是为平儿来报仇的。没想到平儿有你们这么硬的后台啊。早知道这样,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打平儿啊。平姑娘,过来!我当着大奶奶、姑娘们给你赔罪了,请你饶了我吧。”大伙被逗得笑起来。李纨笑着问平儿:“怎么样?我给你争了一口气吧。”平儿笑着说:“奶奶们开玩笑呢,我可承受不了。”李纨摆摆手:“什么受不了,有我呢。快拿了钥匙让你的主子开楼房找东西去。”

熙凤赶紧又说:“好嫂子,你们先回园子吧。那边大太太派人来叫我,我必须马上过去走一趟。另外我还要忙着为你们准备过年的衣服呢。”李纨笑着抗议:“这些事我都不管,你必须先把我的事情解决了,免得这些姑娘小姐闹我。”熙凤仍然笑着说:“好嫂子,赏我一点儿空闲时间吧。你是最疼我的,怎么今天为了平儿就不疼我了?这是要我的命啊。再说,耽误了别人过年的衣服不要紧,如果耽误了她们姐妹的,那可是你的责任。老太太不就责怪你了吗?我宁可自己担责任被训,也不敢让你受责备啊。”这不肯帮忙,说起来倒像是出了很大力、帮了很大忙似的。

李纨被这巧嘴气得笑了:“你们听听,这家伙多会说!我可不吃你这套,我就问你一句话,这诗社的事你到底管不管?”熙凤笑了:“这是什么话,我不往诗社里花几个钱,那不就成了大观园的公敌了吗?那我还能在这里混吗?明天一早我就去报到,先放下五十两银子给你们做活动资金。我也不会写诗,就是一个大俗人。‘监察’不‘监察’的,反正交了钱了,你们还能赶出我去!”这是句大实话,谁敢惹赞助商啊,还赶出去?大伙又都笑起来。

熙凤接着说:“过一会儿我打开楼房,让人把用得着的东西搬出来,你们看能用就用。少什么,你们列个清单,我就派人给你们去买。画绢呢,我裁出来。那个图样没有在太太那里,还在那边珍大爷那里呢。也不用你们再去碰钉子,我派人去拿,然后和画绢一起交给外边的画师去打底子。你们看怎么样?”她办事确实利索、周到。李纨不住地点头,笑着说:“这样就很好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如果她不送东西,我们再来闹她。”说着,她带着姐妹们就走。熙凤还埋怨:“这些事情都是宝玉惹出来的。”李纨听了,忙转过身说:“正是为宝玉的事来的,反倒忘了他了。第一次活动他就耽误了。我们抹不开脸,你说该怎么罚他?”熙凤想了一想,笑着说:“没有别的好办法,干脆罚他给你们每个人扫一遍地吧。”好嘛,艺术家一下被贬成清洁工了!大伙都笑着说:“好,就这样办。”

探春这丫头,既有能力,也有追求,总是闲不住,不是搞这,就是弄那。熙凤、李纨她们也有很能力啊,听听这段对话吧,软硬兼施,嬉笑怒骂,太精彩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家,当然也是很有一套的管理者。现在的女人能力更强,也就更闲不住,如果不让她们做事,不给她们施展才华的机会,她们就在家里闹事儿。所以,还是应该让女人们都从家里走出来的好。女人做了领导者,起码恶性的暴力事件少一些,因为她们解决纠纷的形式主要是动嘴,挺君子的吧,顶多就是抓头发、挠脸蛋嘛。

李纨她们刚要走,一个小丫环扶着赖妈妈走了进来。熙凤等人赶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大娘快坐。”然后又都向她表示祝贺。赖妈妈到炕沿上坐下,笑着表示感谢:“如果没有主子们的照顾,我们哪有这样的喜事?昨天奶奶又派彩哥儿赏赐东西,我孙子在家里直磕头。”李纨笑着问:“什么时候上任去啊?”赖妈妈叹口气说:“我不管他们,由他们去吧!前天他在家里给我磕头,我没好话,我说,‘哥儿,你别以为你当了官了,就横行霸道!你今年活了三十岁,虽然是人家的奴才,可是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的爹娘,也是公子哥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子、奶妈伺候着。你哪里知道那‘奴才’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份罪,熬了两三辈子,才培养出你来啊。从小时候就爱生病,花的银子能打出你这么大小的银人儿来了。到了二十岁,又借着主子们的恩情,让你花钱买了个当官的职位。现在又求了主子,做了县官。官虽然小,可是父母官啊。如果你不安分守己,尽忠报国,孝敬主子,老天都不会饶了你。”

李纨和熙凤笑着说:“你考虑多了。我们看他很好。前天来给老太太、太太磕头来,见他穿着新官服,非常威武了,比原来也胖了。他这一当了官,正该你高兴呢,怎么反倒愁起这些事来!他不好,还有他父亲呢,你只管享你的福,过你的阔老太太的日子就行了。”

平儿端上茶,赖妈妈忙站起来接着,笑着说:“姑娘不管叫哪个小丫头来端茶就行了,你这样做我可就受不了了。”她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唠叨:“这些小孩子们必须要严管。就算这么严,他们还偷空儿闹个乱子来让大人操心。知道的人说小孩子们淘气,不知道的,人家就说他仗势欺人,连主子的名声也不好。”

她又指着宝玉说:“不怕你讨厌我,现在老爷不过这么管你一管,老太太就先护着。当年老爷小时挨你爷爷的打,谁没看见过啊。老爷小时,什么时候像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还有那大老爷,虽然淘气,也没像你这个样儿,也是天天打。还有东府里你珍哥儿的爷爷,那才是火爆脾气,如果生气了,教育起儿子来就像审贼!我觉得那珍大爷管儿子倒像当年老祖宗的规矩,但管得不是地方。他自己也不管一管自己,怎么能怪这些兄弟、侄儿不怕他?你心里明白,就喜欢我说;如果不明白,嘴里不好意思说,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老年人总是喜欢唠叨,应该说这是一种有责任感的表现。赖妈妈就是把宝玉等当孩子了。但这样做是让人很讨厌的,现在这样做更讨人厌。

正说着,只见赖大媳妇来了,接着周瑞媳妇、张材媳妇等人都进来请示事情。熙凤笑着说:“媳妇来接婆婆来了。”赖大媳妇笑着说:“不是接她老人家,是想问一问奶奶、姑娘们肯不肯赏脸去做客?”赖妈妈跟着笑着说:“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正经事忘了说,净说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因为我们家的孩子做了官,亲朋好友要给他贺喜,少不得在家里摆酒席。我想了一想,托主子们的洪福,就算掏出所有的钱来请客,我也是愿意的。因此命令他老子连摆三天酒:头一天,在我们破花园子里摆几席酒,一台戏,请老太太、太太们、奶奶、姑娘们去玩一玩,外头大厅演一台戏,摆几席酒,请老爷们、爷们去增增光;第二天再请亲友们,第三天再把我们两府里的同事们请一请。托着主子们的洪福,也算热闹热闹。”赖妈妈这些人是奴才,但不是一般的奴才,算大奴才吧,实际是小贵族了。

李纨和熙凤都笑着说:“什么时候啊?我们一定去。”赖大媳妇赶紧说:“定在十四这天,就等着奶奶们赏脸。”熙凤又笑着说:“我一定去。不过先说好,我没有贺礼,也不知道给赏钱,吃完饭一抹嘴就走。”赖大媳妇赶紧笑着说:“奶奶又开玩笑呢。”赖妈妈高兴地说:“我刚才请老太太、老太太,她们也说去,我这张老脸算有光了。”她刚想告辞,看见周瑞媳妇,她想起一件事来,就又对熙凤说:“还有一句话问奶奶,这周嫂子的儿子犯了什么错啊,要把他赶出去?”熙凤也笑着回答:“我正要告诉你媳妇,事情多就忘了。赖嫂子回去说给你老公,两边两府里不准收留他小子,让他赶紧走人。”

赖大媳妇不敢说什么,只好答应着。周瑞媳妇赶紧跪下来哀求。赖妈妈忙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熙凤说:“前天我过生日,宴会还没开始呢,他小子先醉了,坐那里啥活也不干,就知道撒酒疯骂人。后来,我派彩明去批评他,他反倒骂了彩明一顿。这样无法无天的王八羔子,不赶出去行吗!”赖妈妈笑着说:“我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啊。奶奶听我说,你打他、骂他都是为他好,但最好不要赶他走。他也算是跟着太太到我们家的。奶奶把他赶走了,太太脸上肯定不好看。依我说,奶奶打他一顿,还是留下他吧。”熙凤听了,就对赖大媳妇说:“好吧,打他四十棍子,不准他再喝酒。”赖大赶紧答应着。周瑞媳妇忙着磕头,然后又要给赖妈妈磕头,赖大媳妇赶快拉住她。她们几个人就都走了。赖妈妈又多管闲事?恐怕不是,周瑞媳妇很可能提前求过赖妈妈了,赖妈妈毕竟有个老脸面啊。

到了晚上,熙凤果真派人找出许多绘画工具,送到了园子里。宝钗等人挑选出大约一半能用的,然后又写了一个单子,交给了熙凤。

这天,加工处理好的画绢送了来。宝玉当然每天都在惜春那里帮忙。探春、李纨、迎春、宝钗等人也常过去坐坐。宝钗见天气逐渐变凉了,就去和母亲商量做些针线活。白天,她都要到贾母、王夫人那里问候两次,坐下说会儿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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