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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第1页)

仅将被围棋子接引出来而成活棋,同时反而围住甲方。

惜春还没说话呢,宝玉在旁边到激动得控制不住了,哈哈笑起来,把惜春她们来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惜春埋怨说:“你进来也不说话,这么爱捣乱吓唬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宝玉说:“我刚才就进来了,看着你们两个争这个‘畸角儿’。”说着,他又给妙玉行了个礼,笑着问:“妙公轻易不出庙宇,今天为什么到凡间来了?”妙玉听了,脸忽然红了,也不答话,低着头还是看那棋。宝玉觉得有些莽撞了,连忙陪着笑说:“出家人和我们在家的俗人不一样,头一件心是静的。静就灵,灵就慧。”宝玉还没说完,只见妙玉微微地一抬眼,看了宝玉一眼,又低下头去,脸更红了。宝玉见她不理自己,只好不好意思地在旁边坐下了。

惜春还要下子,妙玉半天才说:“以后再下吧。”说着,她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重新坐下,痴痴呆呆地问宝玉:“你从哪里来?”宝玉巴不得这一声,好解释前边的话,忽然又想:“妙玉这话是不是暗藏什么玄机、禅意啊。”他于是也红了脸,什么也没回答出来。妙玉说这句话又没有深意?是不是在问宝玉是否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好像也不是。这个问题倒是朴素而且深刻。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提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被称为三大哲学追问。

妙玉微微一笑,又和惜春去说话。惜春也笑着说:“二哥哥,这什么难答的,你听别人人家常回答说‘从来的地方来’吗。这也值得红脸,像见了生人似的。” 妙玉听了这话,想起自己来,心里一动,脸上又一热,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站起来说:“我来了很久了,要回庵里去了。”惜春了解妙玉的为人,也不多留,送出门口。妙玉笑着说:“很长时间不来这里,弯弯曲曲的,回去的路找不到了。”宝玉可不会放过这个送女孩子的机会啊,马上说:“让我来给你带带路吧?”妙玉说:“怎么好麻烦你呢,二爷请前面走吧。”她这句话,前面是客套话,后边是实话。

他们两个人离了蓼风轩,曲曲折折,快走到潇湘馆了,忽然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妙玉说:“哪里的琴声?”宝玉说:“可能是林妹妹在弹琴吧。”妙玉奇怪地说:“原来她也会这个,怎么没听她提起?”宝玉就把黛玉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咱们去看她吧。”妙玉说:“自古只有听琴的,没有‘看琴’的。”宝玉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个俗人。”说着,两个人走到潇湘馆外边,在石头上坐着静听,觉得音调凄清悲切,还有人低声地吟唱:

风萧萧啊秋气深,美人千里独沉吟。望故乡啊在何方,倚栏杆边泪湿襟。

停了一会儿,又吟唱:

山迢迢啊水长长,照在窗上明月光。睡不着觉望银河,衣衫太薄风露凉。

又停了一会儿。妙玉解释说:“刚才是第一次重复的一叠,现在是二叠。还有呢,咱们继续听。”屋里又吟唱:

你家遭遇很不幸,我的遭遇很很难过。你我心情一个样,比比古人没过错。

妙玉说:“这又是一叠。为什么这么忧愁啊!”宝玉说:“我虽然不大懂,但听这音调,也觉得过于悲伤了。”屋里又调了一回弦。妙玉说:“大弦定的太高了,无射律需要定得更高,不好弹了。”里面又唱:

人生在世如尘埃,

天上人间感姻缘。

想起往事忍回顾,

心事如同明月般。

妙玉听了,突然变了脸色:“怎么变成变徵的声音了?音韵就好像能够穿透金属石头。有些过了。”变徵的声音是一种特别悲伤的音调。宝玉忙问:“太过会怎么样?”妙玉微微地摇摇头:“恐怕不能坚持太久。”正说着,听得大弦“蹦”的一声断了。妙玉站起来,急急忙忙地要走。宝玉着急地问:“怎么样了?”妙玉头也不回地说:“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你不用多问了。”她就径直走了。弄得宝玉满腹疑惑,没精打彩地回到了怡红院。断了弦代表什么?过去弹琴的时候如果断了弦,很可能是有知音在外偷听。不过,这里似乎是不吉祥的征兆啊。黛玉会怎么样啊?

妙玉归去后,老婆子接着她,关了庙门。她坐了一会儿念了一遍经。吃了晚饭,点上香拜了菩萨,她就叫老婆子去休息,自己坐在禅床上,一直坐到三更以后。突然,屋顶上的瓦片哗哗啦啦一阵响,妙玉担心来了小偷,就下了禅床,走到门前,就见天上有淡淡的云,月光像水一样泻在地上。

天还不算太凉,她就靠着栏杆站了一会儿,就听到屋顶上两个猫儿你一声、我一声地叫着。两只猫在谈恋爱呢。妙玉又想起白天宝玉说的话,不觉又是一阵心跳耳热。她连忙回了回神,赶走了这些乱想法,回到禅房,又到禅床上坐了。这时,她的心里却平静不来了。不一会儿,就好像又许多王孙公子要求娶她,又有些媒婆拉拉扯扯地拽着她上车。一会儿,又有盗贼抢她,拿刀动棒地逼迫她,她只能大声哭着喊救命。庙里的尼姑们也惊动了,都点着灯来看望。妙玉两手乱抓着,嘴里直吐唾沫。被叫醒了,她两只眼睛直瞪着,嘴里乱骂:“我是有菩萨保佑,你们这些强盗要干什么!”

大家都吓的没了办法,只是不停地喊她。妙玉说:“我要回家去,你们有什么好人送我回去吧。”大家就说:“这里就是你住的房子。”有的女尼忙到观音像前祷告,求了签,翻开签书一看,是触犯了西南角上的小鬼。有一个尼姑就说:“对了。大观园中西南角上本来没有人住,确实有阴气。”有个尼姑是妙玉从南边带来的,伺候妙玉自然比别人尽心,就挨着她坐在禅床上。妙玉回头看见了,傻呆呆地问:“你是谁?”这个尼姑说:“是我啊。”妙玉仔细看了看,猛然一下说:“原来是你啊。”接着,她抱住那个呜呜地哭起来,还说:“你是我的妈妈呀,你不救我,我就不能活了。”那尼姑不停地拍打着,又给她喝了茶,闹到天亮才睡了。

尼姑派人去请大夫来看病,有人说是忧思过度伤了脾的,也有说邪气进入内脏的。后来一个大夫来看了,问:“有没有打坐过?”打坐,就是静坐,和尚或道士的一种修炼方式。尼姑回答:“一直打坐的。”大夫又问:“这病可是昨天晚上突然得的?”尼姑回答:“是。”大夫说:“这是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是练功时出了偏差。大家忙问:“有妨碍吗?”大夫说:“幸亏打坐时间不长,还可以救。”他写了降心火的药,妙玉吃下药,渐渐地平静下来。外边那些浪荡公子听说了这件事,就造了很多谣言,说:“这样的年龄,哪里能够忍得住庙里的寂寞。况且又漂亮又聪明,以后还不知道便宜谁呢。”这些家伙说的话有些粗鲁,但道理还是没错的。过了几天,妙玉的病虽然渐渐好了,但精神还是没有恢复,有些恍恍惚惚的。

一天,惜春正坐着,彩屏忽然进来说:“姑娘知道妙玉师父的事吗?”惜春奇怪地问:“她有什么事?”彩屏说:“我昨天听见邢姑娘和大奶奶在那里说呢。自从那天和姑娘下棋回去,她晚上忽然中了邪,嘴里乱嚷说强盗来抢她,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姑娘说这不是件怪事吗。”惜春听了,默默地想:“妙玉虽然洁净,但是尘世的缘分没有断。可惜我生在这种人家,不好出家的。我如果出了家,就不会有邪魔缠扰,世间的缘分就都断了。”想到这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法,随口说了一个偈子:

大造本无方,

云何是应住。

既从空中来,

应向空中去。

大致意思:大自然创造万物本来没有踪迹可寻找,什么是应该留恋的呢;人生来既是从空到有,那么他也应向空门去寻求归宿。空门,就是佛门啊。难道她也相当尼姑了?

说完,她就叫丫环点上香香。自己静坐了一会儿,又翻开那棋谱来,看了孔融、王积薪等人的几篇文章,看到“八龙走马”的招式,感觉很有意思。这时,她就听到有一个人在院子里大声地叫彩屏。

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妙玉又出事儿了?

请看下回。

第九十回  林黛玉知道真相  夏金桂勾引薛蝌

黛玉自从开始自我折磨,渐渐身体就衰弱了。贾母她们都轮流看望,她有时还说几句话;后来干脆就不大说话了,又是昏迷,有时清醒。贾母她们觉得她这病来得有些奇怪,就叫紫鹃和雪雁盘问过两次,两个人哪里敢说实话。紫鹃看到黛玉不吃东西了,觉得她可能不行了,守着哭了一会儿,出来对雪雁说:“你进屋里好好地守着她。我去禀报老太太、太太和二奶奶去,今天的情况可很不好啊。”雪雁答应着,紫鹃就去了。

黛玉躺在床上,好像已经不喘气了,雪雁没见过这种情况,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又伤心又害怕。这时,只听窗外有脚步声,雪雁以为是紫鹃回来,连忙站起来掀着里间帘子等她。外面帘子一响,进来了一个人,却是侍书。侍书是探春派来探望黛玉的,她见雪雁在那里掀着帘子,忙问:“姑娘怎么样?”雪雁点点头儿,侍书跟了进来。她见紫鹃不在屋里,看了看黛玉,好像只剩下出的气了,也吓慌了,赶紧问:“紫鹃姐姐呢?”雪雁说:“去汇报去了。”她以为黛玉已经没有知觉了,又见紫鹃不在跟前,就拉住侍书的手,悄悄地问:“你前天告诉我说的什么王大爷给宝二爷说了亲,是真话吗?”侍书说:“怎么不是真的。”雪雁又问:“什么时候定亲?”侍书说:“哪里定亲啊。那一天我告诉你的,是我听见小红说的。后来我到二奶奶那边去,二奶奶正和平姐姐说呢,说那都是当参谋的那些先生们讨好老爷的事儿。别说大太太说不好,就是大太太愿意,她又能看上哪个姑娘啊!再说,老太太心里早有了人了,就是咱们园子里的。老太太不过因为老爷的话,才不得不问问吧。又听二奶奶说,宝玉的婚事,老太太肯定是要亲上作亲的,不管谁来说亲,都是不中用的。”雪雁听到这里,都呆住了,着急地说:“这是怎么说的,白白的送了我们这一位的命了!”侍书更奇怪了:“这话是从哪里说起?”雪雁说:“你还不知道呢。前天都是我和紫鹃姐姐说起这件事,这一位听见了,就弄成这个样子了。”侍书说:“你轻声点儿吧,小心她听见了。”雪雁说:“人事都不省了,看着吧,这一两天都熬不过去的。”正说着,紫鹃掀帘进来说:“这还了得!你们有什么话,还不出去说,还在这里说。这是想把她逼死吗。”侍书说:“我不信有这样的奇事。”紫鹃着急地说:“好姐姐,不是我说,你又该恼了。你懂得什么呢!懂得也就不传这些话了。”

这里三个人正说着,只听黛玉忽然又咳嗽了一声。紫鹃连忙跑到炕沿前站着,侍书和雪雁也都不说话了。紫鹃弯着腰,在黛玉身后轻轻问:“姑娘喝口水吧。”黛玉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雪雁连忙倒了半杯白开水,紫鹃接了托着,侍书也走到了跟前。紫鹃对着她摇摇头儿,不叫她说话,侍书只好闭住了嘴。看来,这侍书嘴够快的。站了一会儿,黛玉又咳嗽了一声。紫鹃接着问:“姑娘喝水呀?”黛玉又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头好像要抬起来,但哪里有力气啊。紫鹃爬上炕去,爬到黛玉旁边,端着水试了冷热,送到她的嘴边,扶着黛玉的头,就到碗边,喝了一口。紫鹃刚要拿走,黛玉好像还要喝一口,紫鹃就托着那碗不动。黛玉又喝了一口,摇摇头儿不喝了,喘了一口气,仍旧躺下。半天,她才微微睁开眼说:“刚才说话的是侍书吗?”紫鹃答应:“是。”侍书还没出去,连忙过来问候。黛玉睁眼看了看,点点头儿,又歇了一歇,说:“回去问你姑娘好吧。”侍书见这个样子,还以为黛玉嫌烦,就悄悄读退出去了。

原来,黛玉虽然病得很重,心里还是明白的。开始侍书和雪雁说话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一句半句,但假装没听见,再说也实在是没精神搭茬儿。等到听到后边,她才明白,婚事都还在商量,并没又最后决定。又听到侍书说老太太的主意是亲上作亲,又是园子里住着的,她就想,这不是非自己没还会是谁?就这样一想,她心里的疑团彻底破了,所以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虽身体还很衰弱,但已经能勉强说几句话了。

熙凤和贾母也赶来看望黛玉。熙凤叫紫鹃过去问话:“姑娘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你你怎么能吓唬人呢。”紫鹃解释说:“实在是刚才看着情况不好,我才敢来汇报的,回来见姑娘竟然好了很多,真是太奇怪了。”贾母笑着对熙凤说:“你也别怪她,她懂得什么。看见不好就汇报,这算她懂事,小孩子,不嘴懒脚懒就好。”说了一会儿,贾母她们估计没什么事儿了,也就走了。这真是“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也就是说,心里有病需要治心病的“药”,谁惹得麻烦,就由谁来解决。

雪雁对紫鹃说:“幸亏她好了,只是病得奇怪,好得也奇怪。”紫鹃说:“病得不奇怪,倒是好得奇怪。我看宝玉和姑娘一定是有姻缘的,人们都说‘好事多磨’,又说 ‘是姻缘棒打也不散’。这样看起来,人心天意,他们两个绝对是天生一对啊。另外,你想那一年我说了林姑娘要回南方,差点儿把宝玉急死了,闹得天翻地覆的。现在一句话,又把这一个弄得死去活来。这不是前生结下的百年姻缘吗。”说着,两个人抿着嘴偷偷直笑。

雪雁又说:“幸亏好了。以后如果宝玉娶了别的人家的姑娘,就算亲眼看到他在那里拜天地,我也不再透露一句了。”紫鹃笑着说:“这就对了。”对黛玉得病的事情,贾府里议论纷纷。邢夫人、王夫人和熙凤她们也感到很奇怪,还是贾母经验丰富,已经猜出了大致原因。

这天,邢夫人、王夫人和熙凤她们在贾母屋里说闲话,说起黛玉的病来。贾母说:“我正要告诉你们,宝玉和林丫头是从小儿在一处长大的,原来我觉得都是小孩子,怕什么?后来时常听说林丫头忽然病,忽然好的,都都应为他们已经长大了,懂事儿了。所以,我想他们老在一起,就不符合礼法了。你们认为呢?”王夫人听了,楞了一下,回答说:“林姑娘做事有规矩的。宝玉呢,呆头呆恼的,做事还像个孩子,有时候不知道避嫌疑。不过,这时候如果突然把他们分开,反倒是显得很不自然。古人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太太想,还是赶紧把他们的婚事早班了吧。”

贾母皱了皱眉,说:“林丫头虽然她有很多优点,但性格有些怪癖,所以我不想把林丫头配给他。再说,林丫头这样虚弱,恐怕不能长寿。只有宝丫头最合适。”过去的婚姻,就是父母等长辈说了算数,不能自己做主的。长辈们考虑得比较实际,主要是身体、家庭、金钱等,青年人考虑的比较浪漫,主要是感情:长辈与年轻人的矛盾就在这里,很多悲欢离合的爱情根子也在这里。贾母是个坏蛋?好象不是。她想害谁?好像也不是吧。王夫人说:“不但老太太这么想,我们也是这样。只是,也得给林姑娘找个婆家才好啊,不然,女孩儿家长大了,哪个没有心事?她真有什么想法,如果知道宝玉定下宝丫头,那可就坏事了。”

贾母说:“肯定是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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