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后,菲尔让我去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谈一谈。
沿着快车道,我驱车向郊区驶去,心中却想着塞尔玛……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逐渐把清晨一觉醒来就想到她的习惯改掉。不知道曾有多少个夜晚,在我借酒浇愁的时候,只有菲尔陪在身边“安慰”我——好吧,他的安慰实际上就是把我严厉地训斥一顿。他年纪大了,不想再给这家苟延残喘的事务所股东当家,所以才会这样激励我。可是他的话让我难受了好多天。
此后的日子里,我麻木地生活着,只感受到无边的寂寞。于是我把注意力转到了别的事情上,还挣钱买了一辆高级轿车。但是连菲尔也不知道,我曾在许多失眠之夜,驾车去城郊荒无人迹的高速公路上狂奔,仿佛是在寻找自我毁灭的途径。
在警察局,我遇到了一位叫麦尔肯的警官愿意帮助我。他靠在椅背上,表情严肃地说:“我理解塞尔玛小姐的感受,不过她到处这样说会很危险,小心人家告她诽谤。”
“我知道,但最好还是彻底调查一下,也好使她信服。”
“她应该信服。”他说。
我有些生气,因为这件案子并没有了结。
他把塞尔玛说过的事又详细地告诉了我一遍,说当尖叫声和枪声响起的时候,大卫和邻居在一起。
“死亡的时间没有疑问吗?”
“没有。验尸人员判断,死亡时间在十一点半和十二点之间。点三八口径手枪,距离三英尺处射中心脏,受害人立即毙命。那把枪扔在了床脚,是大卫的,上面也只有大卫的指纹,有点儿污渍。”
我说:“这有可能是小偷找到枪,被大卫太太发现,他就随手拿它开了一枪。”
他点点头说道:“当大卫从前门进来的时候,他就从后门逃跑了。”
“可他逃跑时为什么不带上枪?”
“也许是惊慌。”
“你查过大卫昨晚的行动没有?”
“每分钟都查了,甚至还见了他所乘坐的那班火车的列车长。不可否认,当凶案发生的时候,大卫确实正在外面。”
我说:“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可做,就是去看看那间房子——大卫不会反对吧?”
“我陪你去,谅他也不会反对。”
但显然,大卫对我们的造访十分不高兴,却又想不出阻止我们进去的理由。
他高高的个子,穿着一件翻领衬衫和一条颜色鲜明的运动裤。作为电台播音员的他,说起话来别有一种深沉而甜腻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在我眼中,他对于妻子的刚刚去世,似乎并不感到悲伤。
他们的房子就在一排相同样式的平房的最后,远离街道。一间用做起居室兼书房的房间朝向院子,靠墙有一台精致的立体音响,卧室则在房子的另一边。
麦尔肯警官告诉我,尸体是在双人床上发现的,左轮手枪一向放在床头柜里,事发后被扔在地上。
我看到过道处有明显的痕迹,可以猜测,闯入者跑出卧室就从后门逃之夭夭,而从前门进来的大卫,必须先要穿前门才能进入过道。我推开后门走出去,发现五十米外有一道天然的树墙。
“你们搜索过这附近吗?”我问麦尔肯警官。
“当然,这怎么能逃过我们的搜查呢?尤其是这一带,哪怕一个陌生人刚一出现,我们也会立刻发现他。”
“这么说,那个撬门闯进去的人肯定不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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