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启处,一个戴着紫色墨镜的年轻女子走下车来。
是项真。
在明亮的阳光下,项真的乌黑长发迎着寒风猎猎招展。
我和邓浩走到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我问她:
“为什么跟踪我们?”
项真并不理会我的敌意,神态自若地说: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去一个车祸现场。在那里,发现了一些本不属于那里的东西。”
“你的触角倒是很长。”
我冷冷地说。
“哪里,你说笑了。我只是比较敏感而已,记者的本能。我有一个朋友昨晚采访了那起车祸,一直到今天上午才离开。他向我提起,说现场发现了两只奇怪的旅行包。他知道我正在跟踪报道一个很特殊的案子,所以,他认为我可能会感兴趣。今天一大早,我就在市局门口等了,果然,我看到邓警官的车火急火燎地直奔昌平方向,我就被带到了这里。”
“我不认为现在是你开始采访的最佳时机!”
项真很执拗地看着我,说:
“如果你不希望我现在就开始报道,我可以保持沉默,就像一块石头,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希望不要错过精彩的过程。”
我有些心烦意乱,冷冰冰地看着项真说:
“你需要注意你的用词,没有一件凶杀案会是精彩的。这不是拍电影或者拍电视剧,收起你的想象力吧。如果你打算看热闹,那你找错时间和对象了。”
项真似乎根本不打算退缩,依旧语气坚决地说:
“我为我不当的措辞道歉。但我没有恶意,只是尽一个记者的职责而已。我保证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关于这个案子,不会有任何一个字出现在我的网站上,如何?”
我斜着眼睛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就再打一个电话?”
“不会,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已经同意我采访这个案子了,你就不会改变主意。我想,我们只是在开始的具体时间上存在些分歧而已。而现在,我们正在消除分歧。”
我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废话少说,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了。我有言在先,一会儿到了现场,你只能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不能说话,更不能提问,也不能使用你的录音笔。否则,我会强行请你离开。而在这之后,你将永远失去接触这个案子的机会。”
项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看起来很愉快,就像一个初上战场就打赢了一仗的士兵,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我们重新上路。
项真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车后。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死亡之谷”。
我站在被冲破的高速公路护栏旁朝下面的山沟望去,一辆已经被烧得漆黑,基本只剩下框架的大客车残骸静静地倒扣在沟底。附近则是一辆依稀还算完整的大货车。一头栽进二十余米深的山涧,能保持现在这模样,已经算奇迹了。据说,当第一拨交警和记者赶到现场时,大客车正燃烧着熊熊的冲天火焰。交警从冻结的河水中救出了第一个幸存者,时间是昨晚的八点四十分左右。幸存者是一个女人,全身的衣服都已被烧光,至今仍未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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