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唇快速蠕动着,耳畔边是车辆呼啸而过的响声。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清醒梦中,而你似乎正站在机场送行的车道旁。
站在你身旁的男人嗤笑一声。此时的你面朝车道,因此看不清发声之人的脸。但你认得他的声音,知道他曾经在你的梦里出现过许多次。你对他的脸并不好奇,因为你知道他的脸大概率地会被马赛克。
——就如同往常的那样。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以发小的身份送你最后一程,我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挑了挑眉,将“发小”二字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遍,最后笑道,“是再也不会见了,下次若偶然碰见彼此,就当是陌生人吧。”
空气陡然陷入了沉默,可你们却默契地谁也没先开口,直到他抬起手腕瞄了眼手表,意识到剩下的时间已不多时,才终于开了口。
“我以为你和鹿关系很好。”
他说到这里蓦然顿住了,像是知道你听得懂他未说完的话。
你勾起唇角,微笑中夹杂着一丝不屑。
“还行吧,可我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闲情理会她?况且她和我不一样……你们两个简直是天作之合。”
对方并未理会你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突出了一句陈述句。
“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是啊,我变得自私自利了,但这都得谢谢你。”
你转过头,看向他的侧脸。
“我们现在是同类了,不是吗?”
*
你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昏睡前的坐姿。
你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在你身前的地板上正放着一根针管,里头是半管透明的试剂。
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比往常清醒得多。以往每当你从昏睡中醒来后,你的大脑都不甚清晰,而这次你却能立马回忆起昏睡前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自己失去意识之际,地板上轻微的“咔哒”声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的,这根针管是程谨在给你注射完安眠药后特意留下来的。他似乎只给你注射了一半的安眠药,而另一半则还躺在针管里。
这时,你决定——
【A。将针管藏好】
【B。闭眼装睡,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C。给自己注射针管里一半的安眠药后再将针管藏好】
【D。给自己注射针管里全部的安眠药后再将针管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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