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她威胁我,但我可不怕。贱货吓唬不了我。”
“你指的是克莉丝汀·苏丝曼?”
“就是她。”
“我的助理律师兼秘书。”
“你说是就是。”
萨帝厄斯起身绕过书记员的桌子,把装有那把银色手枪的透明塑料袋拎到赫克托面前,“见过这把枪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我不玩枪。”
“但几个月前,你将这把枪藏在了艾米琳·兰塞姆的家里,是或不是?”
“当然不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就是我想问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有。我从没见过这把枪。而且我敢打赌,上面并没有我的指纹,不是吗?”
“对。你放枪的时候把上面的指纹都擦掉了,是吗?”
“当然不是。”
“你碰枪的时候戴着手套,是吗?”
“当然不是。”
赫克托笑了,他开始喜欢上这个猫和老鼠的游戏。萨帝厄斯感到热血上涌,他怒不可遏,双手攥成拳头,想把这个狗娘养的家伙痛殴一顿。这混蛋给艾米琳带来了那么多麻烦和恐惧,同时也间接地伤害了萨帝厄斯,那一记枪子儿让他差点死在家门前,而赫克托自己的亲生儿子杰米与母亲已经分别了达四个月之久。你这个浑身散发恶臭的狗娘养的,萨帝厄斯在心里骂道,我绝不会放过你。
“法官大人,”萨帝厄斯突然问道,“我们现在可以休庭吗?”
“虽然有些早,不过允许。十点再开庭。现在休庭。”
萨帝厄斯冲出法庭,趔趄着迅速返回办公室。他拄着拐杖拖着伤腿爬上楼梯,向克莉丝汀描述了赫克托怎么在证人席上信口雌黄。显然,赫克托知道录制的口头陈述无法用于法庭,便一直胡扯蛮缠。克莉丝汀也被激怒,却随即有了主意。俩人商量后,萨帝厄斯匆匆赶回法庭,脸上带着丝冷笑。好戏开始了,他心想,尘埃即将落定了。
克莉丝汀·苏丝曼迅速穿过街道,踏上法庭大楼的台阶。她匆忙走进去,穿过安检区。那只红色的运动包经过X光扫描后,警员们拉开包看了看,有几分疑惑,“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克莉丝汀说是的,包是用来退庭后装老板的法律文件的。警员们点点头,放她进去了。她走上楼梯,穿过希卡姆法庭的双开大门,径直走进围栏区,穿过闸门,在律师席找了个赫克托容易看到的位置,把红色运动包放在腿上,坐下来等待开庭。接下来的事肯定会格外有趣。
休庭时,普莱雷特法官在会议室约见了两个外地律师及其客户,听了听他们提起的协议离婚案,随后签了离婚判决书。法官叹了口气,感觉正义又一次在希卡姆郡得到声张。离婚闹剧是一场愚蠢的游戏,没有尽头,他从心底里厌恶这种事,希望立法机构能把离婚案从法庭拿走,当成普通公民事务处理,把文件交给事务官,让事务官签署离婚判决。可能其他时候他并不会这么想,但今天他觉得受够了。不久,开庭的时间到了,他又回到法官席上。
赫克托·兰塞姆回到证人席。他坐下后抬头张望,突然看到克莉丝汀·苏丝曼,还有她的红色运动包!就是那个她带去他房间,恐吓他的那个包。她带着那个包,威胁他说如果不说实话,就要电击他的睾丸。赫克托的额头冒出汗来,腋下也立刻潮湿了。见鬼,他想,谁让这个疯子进来的!他的双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离自己不到十五英尺。在那个包里有牲口电击器!他们怎么会允许她带着这种东西进入法庭!
萨帝厄斯重新开始问话,“兰塞姆先生,在休庭期间,你有没有重新考虑我前面提的问题?”
“我有。”赫克托的声音变得抑郁而顺从,“有些地方我要改一改。”
萨帝厄斯望向陪审团,“比如?”
“那个苏丝曼小姐,我想我好像告诉过她,是我把枪放在了艾米琳的房子里。”
陪审团里发出了一阵惊叹,法庭里旁听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萨帝厄斯可以感觉到旁边全身紧绷的艾米琳突然放松下来。她不停地颤抖,强忍着抽噎和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真相终于被说出来了!终于,她又有希望陪伴自己的孩子长大。
“等等。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们,是你在艾米琳家放的那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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