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内心宁静中带有的窃喜,看一个人装作镇定,同样有着难以言喻的乐趣。
“在他身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嗯,问题?”
韦瑟眼睛略微失焦地问道。
“问题?是指……什么呢。”摆出一个苦笑面容的缪尔斯,也并不懂得究竟在死去的人身上有什么是仍然值得探究的传闻。
“凡瓦西医院就是没能够查出来,我们才回到这里进行对患者的回访。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性……能够被观察到的话。”
“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不那么能够接受的事情,有关于这一位去世的管家,大概就是圣徒所在最后鉴定尸体残骸时,发现了与深海教会有关的踪迹。”
“喔——!”重樱的惊讶声,在三人中传开,倒是一点都不相符合她作为假扮医者的身份。
但其余两人一脸寂静,缪尔斯脸上称得上是有着某种……如同死寂般的悲恸。
“但是这个事实简直是开玩笑,称得上滑稽,对整个家族……不,学会来说都足以是一件有污名的事情,绝不可能被容许下这样的判断!”
她的语气中表现得非常坚决,仿佛就肯定确定这一位家族里的人,不可能与深海信徒藏着某种联系。
“那么我们也觉得蹊跷,凡瓦西医院里后来的样本和留样分析出来结果。如同你所说那般家族里所有人都纯净的话,那么便会证实某个科室的医生在暗中污染着王国里普通的市民。”
缪尔斯以白手套捂住嘴角,展现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于她来讲这件事过于可怕。
“怎么会……”
她正在逐步后退,但有其他的人在周边围了上来。
原来刚才不知不觉中,三人走到一片树林阴影之下,周围的种植的果木和落叶阻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埋伏的信号已经响起。
这是缪尔斯以自身为诱饵所导致的结果。
“咦?”重樱好奇地瞪大眼睛看了周围一圈:“为什么呢?”
回答她的自然是缪尔斯:“我不相信你们说话,所以,还请先屈服在我们家族的手段下,带回迎接‘客人’的地方。”
紧接着继续补充道:“我以自己的名义保证两位的安全,等待圣徒所调查完,若能证明两位无罪……自然会带上应该给予的补偿。”
“我不明白,究竟是哪方面让你感到了疑惑呢。”
重樱替代了韦瑟发话,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是淡然的微笑——足以令每一个注视到她‘脸庞’的外人感到一丝不安。
那初见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但仔细下一刻回想看起来却是千变万化的脸庞,令每一个在场的人都记不住她原本的样貌。
一头仿佛具有神秘吸引力的淡金色长发,是留在众人心中最后的一个印象。
紧接着……消失了!
“喝啊!”
最有经验面对此类障眼法的缪尔斯身边护卫,已经提起钝器前冲抽向前面的那一滩空空如也的空气。
他必须确定某种真实的有效性质,而非只是单纯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障眼法欺骗过去。
“啊哈!”他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武器,响起金铁交戈的撞击声音!
“果不其然!”他袭上心头的喜悦,相信那无疑是一种法术的掩人耳目。
下一刻,巨力穿透他的身躯,被踹击的痛觉连带着碎骨感传遍全身,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极重地摔落在了地面之上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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