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许鹤宁把事情前因后过都告诉云卿卿。
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曲折的真相充满着耐人寻味,到最后,是一切得重新开始。
云卿卿听闻后,久久没能回神,半晌才说了一句:“那你以后得改什么姓?”
心情不算轻松的许鹤宁被她逗笑了。
“许家占了我那么久的便宜,我暂时占他们一个姓,先当补偿。”
他靠着车壁,挑着眉,说这话时多是调侃。
云卿卿抬手打他肩头,自己也觉得问得好笑:“没听说这样的补偿。”
他顺势就把人搂怀里,低头亲亲她鬓角:“卿卿,原本我还能理直气壮要拿许家银子养孩子的,可现在你夫君又要一穷二白了。”
她手指点了点他胸膛,“不是咱们的,送也不要。我们家侯爷恩怨分明,心中是浩然正气,可是铜臭能比的。”
云卿卿说得大义凛然的,让他忍住不笑出声。
这张嘴果然是抹了蜜。
许家的事告一段落,后续该追查的还是得追查。
结合从许家得到的线索,许鹤宁想到远在京城的母亲。
上回柒儿送来的消息,恐怕是真有内情。如果有,那便是他母亲已经知道什么,但选择隐瞒,不愿意让他知道。
可不管他母亲为何隐瞒,必然都是为了他。
既然他母亲不愿意说,那身为人子,他自然尊重母亲的意思。
但他会自己去查明白母亲在顾忌什么,宁愿让他顶着许家人的身份,也不愿意跟他透露一个字。
许鹤宁回去后,当即就先跟陈鱼说:“让人回嘉兴打听当年我娘住的那院子现在是在何人手上,若是易过主,就一直往前查,查到我娘在嘉兴城住的那段时间。你再让人打听,那一年许恒在嘉兴的所为,都曾和什么人来往。”
“时间间隔得很久,不用着急,慢慢查,隐秘为主。”
他细细吩咐,陈鱼记下后,有些不解气地说:“义兄就准备这样放过许家了吗?太便宜他们了!”
许鹤宁闻声抬头看了眼院子上空的蓝天,“没有什么放不放过,知恩报恩,问心无愧,仅此而已。如今清了,于我来说反倒是好事。”
“也好,等我们放出消息,许家自然也不好过!”
陈鱼到底是狠狠给许家记上一笔。
不想,他听到义兄笑了。
许鹤宁:“且先不必,我们还得引蛇出洞。”
许尉临到底是占足了他便宜,还恩情了,那剩余的利息他得收回来。
他又不是真正的善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要不是还有打算,今日他不会克制自己在许家就那么了事情,把动静压到最低。
陈鱼怔愣片刻,大概明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引蛇出洞,那必然就是不能打草惊蛇,这里的蛇指的是那个假借许恒名字的负心汉,草是指许家。
他们还得往下查,要是放出风声惊了蛇,估计就难查清了。
毕竟那‘蛇’从一开始就藏头不露尾的,是个不敢用真实面目示人的孬种!
陈鱼想明白,摩拳擦掌地跑走了,好像是已经揪出那条蛇,要去狠揍一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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