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缪寻眼里,面前这片灵魂正在燃烧。
烧得过于热烈,连自己快毁灭了都不知道。
他想朝薛放大喊,喊什么呢,就说: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爱我!
“啊?”薛放瞳仁动荡,用发烫的手掌捧住他的脸,“你说什么,你刚刚对我说话了。”
“什么也没有。”无法言喻的焦躁。
缪寻抽身离开,刚走了一步,就被从后面抱住腰。
他以为会听到一句,别走。
而向导说出口的是,“带我一起走。”
缪寻觉得心底有一把矛盾的火在烧,一边是不忍,一边又是痛恨。
爱他,却不肯告诉他能力丧失的原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感,摇摇欲坠。
围抱在他腰上的手臂收拢,男人的声音酸酸传过来:“别嫌弃我,小坏咪,我会治好的。治好了就给你用。”
缪寻一下子转过来,面不带笑,打字逼问:“怎么治?又喝药?”
“有一些治疗方案,可以帮助我稳定……”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薛放怔住了。
冷酷的小野猫继续提醒他:“向导丧失能力,哨兵有权提出离婚,最快3小时审核通过。离婚后隔天早上就能重新参加匹配。”
“你以为,离婚了……”向导被高烧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逐渐狂躁,“就能摆脱掉我吗!”
缪寻静静望着他。
“就算我成了废品,你也会匹配到我,你只能和我结婚!”男人嘶声道。
“可我不想要废品,废品一点也不好玩。”缪寻轻描淡写打字,格外平静。
“那就和我绑定!”向导声嘶力竭,“我做你的绳子,把你栓死,看你还怎么丢掉!”
“啧”,缪寻揶揄着:“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好像在撒泼,什么冷静矜持都丢光了。
薛放抛掉自尊,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手背使劲擦一下眼睛,委屈又强硬,哪还有半点三十来岁精英教授的派头:“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唔!”
他睁大眼睛,“猫”的薄唇吻了上来,推着他,后背撞到了红绿灯杆上。
无数道目光投向他们,薛放耻得脚趾在皮鞋里紧缩,却强逼着自己放松身体,主动搂住了“猫”。
断裂的精神丝滋滋冒出火花,艰难地顺着身体接触,攀附过去。
无数次深入纠缠中,缪寻都给了拒绝,唯独这一次,“猫”的意志松动了,让出了松软的土地,允许他在自己的领域内深深扎下根。
深一点,再深一点,撬动石块,深入意识的地心,写着“最终绑定”的信号,猛得扎下去——
“猫”不由自主战栗起来。
这大胆的,肆意妄为的行径,无视路人,在街边进行大脑与大脑的亲密苟合。
对异能者来说,永久绑定隐秘而亲热,是远超过身体结合的亲密举动,只有关起门,躲在昏暗的静音室才能做。
哪有人在喧嚣的马路边如此荒唐。
但缪寻就是随心所欲。
他不想给,再温馨安全的环境都无动于衷。他心血来潮,哪怕在战场上想来一发就来。
及时行乐。
哪怕只有紧迫的二十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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