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会循序渐进,让薛放一步一步走下低谷,一个挫败接一个挫败,积蓄憋屈,引发暴怒,失去理智、冷静和最起码的判断力,最后两手空空失望而归,尊严和自尊彻底破碎。
这样,过程才够有趣。而他擅长享受玩弄的过程。
薛放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上面的太妃糖味信息素早就散了。他摸了摸腹部那个不存在的血洞,强迫自己捋清逻辑:
玥萨敢让我去,绝对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手握缪寻,拿着我的死穴,吃定我会节节败退。
他一定有什么杀手锏,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他是顶尖的聪明人,必定会预判我的行动。行为推理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已经处于被动状态,必须重新夺得主动权。
此时此刻,说不定玥萨正在精神高度亢奋,盯着监控器,等着我半夜打上门去。
薛放放任自己沉入空洞的梦乡。
而自己要做的,是养精蓄锐,等待天明,做好万全准备。
…………
早上7:30分,胡硕被闹铃从梦中叫醒。他打个哈欠想翻身继续睡,几乎是下一秒,他的终端就嗡嗡炸响。
“薛放?”胡硕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迷迷糊糊接起来:“我闹铃刚响你就打过来,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对面的声音平静:“你曾经说过,自己的闹钟设置在七点半。”
“……这都记得。大清早掐点找我干嘛?”
薛放:“有没有什么激素或者药物能让我暂时精神障碍一下。”
“哈?”胡硕揉揉眼睛清醒了,爬起来问,“什么精神障碍,哪种?”
薛放:“三小时内的精神混乱,很容易狂躁,被人带着走的那种。”
胡硕简直摸不着头脑:“你到底要干嘛?想通了,想去毁灭人类让猫当世界主宰了?”
薛放:“差不多。”
“为什么非要精神不正常?”
薛放冷静回答:“我太清醒会影响发挥。”
“…………”这也不是正常人思路啊?!
果然,精神病人知道自己有病后,思路一下子宽广多了。
得到胡硕的应承后,薛放又联系了几位教育和公务系统的熟人。他之前或多或少帮过他们的忙,所以找起人来效率很高。
“人才管理办的灭老师,去年4月通知的注射医疗保护芯片还有效吗?我比较忙,就不去现场了,麻烦你11点之前把针剂寄过来,我这里有医师操作,谢谢。”
……
中午十一点半,薛放准时出现在副首相办公厅门口。
他衬衣领子皱乱,满眼血丝,拎着公文包的手背青筋突起,用力到泛白,虽然面无表情,但走进大厅时,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强忍愤怒。
“我要见玥萨。”他对前台简明扼要说。
“请您稍等。我知会一下副首相秘书。”
在等待的两分钟里,薛放焦躁不安。他是向导,鼻子没有那么灵敏,却总觉得自己闻得见缪寻的信息素。
一辆自动清洁车正在洗刷地面。薛放混乱的视线盯住它,突然大步走过去,在它还没扫到的地方趴下来,用指腹狠狠抹了把地面,放进口中吮舔。
……有淡淡的甘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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