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程誉满脸的恨其不争,我冷冷一笑。
我和他的嫡女不同,她要的是一世风华,母仪天下。
而我要的,却上不得台面。
“你要的这些轻而易举,为父都会给你,你让靖王不要与我作对……”
“爹言重了,阿欢人微言轻,何尝能左右靖王。更何况,你以为的轻而易举,李洵可是用了十几年才走出了饥寒和病痛。要知道他走到这一步死了多少人,用了多少心量,又有几个夜晚能安然入睡。你不懂有些容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如踏冰刀,刺骨剜心,我愿许这世上容易莫摧,好梦难醒。爹,你自珍重。”
转身之际,满眼通红的李洵闯入我眼底。
他手上轻揉着我当初送给他的结发红玉,那里有我截下来的一节青丝,和他的捆绑在一起。
“阿欢,你看,这红玉我保存地好好的。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了。”
我走了过去,一把将那红玉抢走,直接摔在了假山上。
那东西四分五裂,上面的发丝也脱落了下来。
他怔怔看着,好半晌呢喃道:“阿欢,阿欢……”
我蹲下,打开火折子,把那发丝也烧个殆尽。
李洵满脸惊痛,冲过来要从那火中抢过那残破的东西。
“殿下!”
嫡姐抱住李洵,“殿下,你的手,你的手烫伤了。”
“放开!放开我!”
李洵像是发了疯似的,想要去阻止这一场焚毁。
他以为,那十数年不过是他的演戏求来的一场厚待,求来他的安稳。
他以为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戏。
却不想,我看到的是最最真实的李洵。
当初也愿意陪着他从伤痛中慢慢成长。
我们在年少时是同一类人。
可青梅竹马,人心当初有多热,这会儿就如这烧毁的灰似的,不过片刻就冷了。
或许是今日的一番话,让他被野心蚕食的心又生出了片刻火热,可那又能如何?
出了假山,我看到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背对我而立。
“上来。”
只见他半蹲着,宽厚的后背微弯,我却走一步都难。
身上抖得厉害,双腿不太听使唤。
他回头,眉心原是皱着的,见我如此,索性走过来,直接到我身前,抱住我的腿,将我整个人竖直抱在他身前。
“又发病了?”李彻问我。
我颔首,话也说不出半个字。
我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白,甚至有些发青。
“低头!”
我听话地低头,看到他昂起头来,那额间的伤疤可想而知当初有多痛。
我现在特别怕痛,看到这样的伤口总是想要摸一摸,好让这个痛缓一缓的。
我刚要抬手,他忽然含住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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