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先前已经知道了孟顺容在这里,亲眼见到还是很惊讶。两年不见,她胖了一圈,像中年妇女发福一样,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她收起惊色,道:“有劳孟姐姐,妹妹身子重,以后都要仰仗姐姐。”
沈懿之回头让众人起身,冬虫夏草扶着她上了撵,同孟顺容,薛才人一道往行宫去。
孟顺容并不推辞,细细打量着沈懿之,笑道:“娘娘不必客气,臣妾自当会照料,请娘娘先休息,已经备下酒席为娘娘接风。”
“姐姐不要客气才是,你我姐妹相称更显亲近,莫非姐姐对当日之事还有芥蒂。妹妹在这里陪不是。”
孟顺容口称不敢,还是随了她的意思。
正说笑着,腹中隐隐作痛,沈懿之大惊,难道是要早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发错章节。。。。
第二更奉上
感谢卡卡的地雷
☆、生了生了
前头说道;到了行宫的沈懿之觉得肚子不舒服;立即招来太医请脉;最后得知是虚惊一场。旅途虽走的极稳当;孩子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影响;所以发出抗议。
洛河行宫是开国君主所建,位于洛山山脉下,前面是洛河并洛河平原;已有上百年历史。行宫因势而建,古木苍苍;流水潺潺;飞檐红瓦隐在绿树红花当中,别有一番野趣。沈懿之住的清澌阁距正殿最近;也最宽敞。孟顺容和薛才人分别住在漱琼轩和高阳楼。
老话说十月怀胎,第一胎一般九个多月就下地了,陆太医给诊脉的预产期是是十一月中旬,孩子的头已经入盆,胎位正常。皇上万寿节第二天,沈懿之的肚子就发作了,开始以为是假痛,之前痛过两次也无事。后来出恭的时候便桶夹了些血丝,才知道是要生了。她劾了一跳,赶忙要冬虫夏草给端了吃食,就一心想着没有力气生不出孩子。吃完饺子又喝了两口热腾腾的羊肉汤,鼻头上全是汗滴。冬虫望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天空,秋风不留情的扫落叶,带来丝丝寒意,觉得有点不对劲。
沈懿之刚吃完就发现□一湿,热流汩汩流出湿透了亵裤。“羊水破了!”还来不及等她有下一步反应,肚子抽痛起来,她急忙对冬虫夏草道:“要生了,快去请人,记得要把毛巾衣服都用滚水烫好。”冬虫听到脸色一白,夏草同手同脚跑出去喊人了。
沈懿之痛的直抽气,幸而她是极为信任冬虫夏草的,为了保证安全,还专门组织演习过生产,就怕到时候手忙脚乱出岔子。她被冬虫和夏草搀扶到预备的产房,等稳婆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才躺好。
清澌阁的稳婆和医女都守着待命,李奶妈一声吩咐,人人都忙碌起来,有的烧水,有的拿帕子。医女先进来探脉,瞧着一时半会还生不下来,便要她先别太使力。这时代生孩子危险多,权贵人家的妇人大多身子娇嫩,体质不行,胎儿营养太好,容易卡在产道上。倒是平民生子容易些,但是产后容易感染。沈懿之的身子说不上顶好,也有一般水平,在宫里好吃好喝供着,没心没肺活着,底子也慢慢补上来。盘骨略小,为了方便生产,每天咬牙按着太医说的做些站立起伏的动作,胎儿终于入了盆。
孟顺容和薛才人赶过来帮忙,瞧着大家忙而不乱,心里就那么紧张了。孟顺容还好,毕竟有过生养,她扶着宫女的手就要往产房去,薛才人平时要杀个人都不咋眼,这会也有些胆怯。孟顺容回头看见她半天不动还以为吓着了,便道:“我去和娘娘说会话,薛妹妹在外面喝茶等着吧。”薛才人平时喜欢舞刀弄枪,孟顺容喜欢养花侍草,两人说话都说不到一块去,比邻而居交集甚少。孟顺容是好心提醒,反倒激起了薛才人的勇气,不就是生个孩子么,老子有啥好怕的。随即大步跟上了。
一到门口,两个宫女就拿了宽大的淡蓝色袍子要他们穿上,道是娘娘说了,进产房的人都要穿这个。他们第一次遇见这事,瞧着进进去去的人都是一身淡蓝,也不计较换上。不单是宫女奶妈,连沈懿之也忍着痛让冬虫给换上了淡蓝衣服,都是新做用水煮过的。她躺在床上,□曲起,被同色的罩子撑着,两个稳婆不时探头进去查看情况。痛是一阵一阵的,还不规律,跟海啸席卷沙滩一样,每一次都让她全身爆裂般的疼,然后海啸退去,她大口喘气。
孟顺容和薛才人进来说话,沈懿之看见孟顺容哇哇大哭,喊道:“痛死了人,孟姐姐,你就骗我,还说和蚊子咬的一样,不是蚊子咬,比老虎咬还痛死人。”蚊子咬痛是孟顺容开玩笑说的,沈懿之脑子浆糊一般,胡乱嚷嚷。
“你别哭,是我错了,别哭。”孟顺容见她哭的背气,心里也着急,医女道她只破了羊水,产道还没开呢,最早明天才能看到头。不存力气到时候孩子卡了可不得了。
沈懿之越哭,那痛是来势汹汹,更加霸道,医女在一旁给她顺气,希望能平稳情绪。一旁未出声的薛才人把孟顺容拉走了。
卢勇和薛长明让人将清澌阁围了水泄不通,只留一道口子进出。入夜时分,火把熊熊燃起,薛长明敛起了嬉笑,对面无表情的卢勇道:“信鸽已经送了吗。”
篝火吐着长长的火舌,卢勇巨塔般的身体伫立,他看着漆黑的夜空道:“已经送出去了,不知道赶不赶的上。”
薛长明吐出一口浊气,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这厢沈懿之已经度过了初期不规律阵痛,按着稳婆所说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每次阵痛袭来的时候使劲吸气往外推,缓过神来又吐气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喉咙都喊破了,她朦朦胧胧间看见天光大盛,竟是一夜过去了,期间夏草不知给她擦了多少次汗,喂了好几次粥。
“娘娘,用劲,看到小皇子的头了。”稳婆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产房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到头就好办。沈懿之痛的麻木了,一晚上就知道听见稳婆喊用力,她身上已经使不上力了。听了稳婆的话,还是咬紧口里的纱布用了几次力,感觉到孩子往下推。太阳的金光透过厚厚的窗纱洒在屋里,那么和煦温暖,就想那个人一样,是冬日里最暖的阳光,夏天最凉的冰块,给她最深的感动和最好的爱恋。眼前一片白光,突然生出不知名的力量,让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往下推,伴随着撕裂的疼痛和滑出的喜悦,陷入了黑暗。
“队长,你听是不是有哭声。”薛长明激动的一把拉住卢勇胸前盔甲嚷道,因为隔的远,声音恍若猫叫,他也不确定,竖起耳朵听着。终于一道中气十足的哭啼声传了过来。
卢勇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笑了,如果此时其他人看到这个笑肯定惊讶万分,要知道他的脸又黑又硬,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外号“铁面。”
薛长明眼睁睁看着一骑黑马冲进院内,伸出红缨枪被半路打飞,扑通一声跪着地上,还没合上的大嘴生生吃了尘泥。远处那个和自己吵架的绿衣宫女一脸幸灾乐祸看着他。
他哭丧着脸道:“老大,我不会有事吧。”卢勇瞪着他摇摇头,很是无语。
沈懿之醒来的发现自己全身骨头肉被碾过一样,喉咙里头烟熏火燎发疼。赵煦坐在床边温柔看着她。“你怎么才来。”她的语气有些凶,带着不自知的委屈。一夜她疼的死去活来,心里把这个让自己受苦的罪魁祸害骂了祖宗十八代,最后想得还是就算死了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是懦夫是逃兵,却因为这个孩子生出无所畏的勇气,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要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她的脑海里只剩一个信念。
他笑了,眼睛里有着水晶般的澄澈,俯身吻住了她冰凉的额头,说:“我喜欢你凶我,之之,你很了不起,把孩子下来了。”如果用一种生物来形容沈懿之的话,最贴切的就蚌壳,外表硬邦邦的,喜欢独居,难以接近,内里很柔嫩,受了伤就会把壳合上,会把真正关心的人圈起来,生气了也会夹伤对方。换句话说,她越对谁张牙舞爪越是喜欢谁。
她想起孩子,朝外望了一眼,产房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上的褥子也换了新的,屋子被熏的热热的,因为门窗紧闭,空气里还有淡淡血腥味。他知道她的意思,一挥手,李奶妈抱着大红色百婴嬉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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