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的泼妇闹剧,八阿哥忍无可忍、拂袖而去。小双便怂恿气昏了头的八福晋到后花园去散心,路上一边走,一边还跟八福晋说了云真和十四福晋对她的评价:“福晋,四爷和十四福晋打小就要好,奴婢过去听人说,四爷对十四福晋说,‘你啊,应当多多地和八福晋在一起。她是个性情豪爽不羁的女子,心直口快的,只怕对你的意思,你们必定是能做好姊妹的’。福晋您看,可不就是这样么,十四福晋如今和您,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人人都羡慕呢。”在被自己的丈夫背叛后,骄傲的八福晋有些失落,听到小双这样说,十分惊讶:“老四那人,他一向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他能这样说我?”“那可不?奴婢虽说伺候福晋不到一个月,但奴婢好赖是咱们安亲王府出来的人,福晋还信不过奴婢吗?”小双知道八福晋对安亲王的感情极深,因此拿安亲王出来说事。从小倍受宠溺、娇生惯养的八福晋,一向十分自傲,自然认为小双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欺骗自己,因此轻易就信了小双的话。
“前几日,十四福晋来,福晋去给她拿花样子了,奴婢还听见十四福晋说了一回呢。她和四爷都觉得,像福晋这样的‘满族第一美女’,又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儿,万里挑一,真真是一等一的人儿。四爷还说了,要是是他娶了福晋啊,必定再也不拿正眼瞧其他女人了呢。”小双故意语气夸张地拿郭络罗氏的‘自己的丈夫眼中,只有自己一人’的心愿来说事。郭络罗氏被逗得笑了出来:“这话可不像冷面王会说的。”
“福晋,您还别不信。十四福晋身边的丫头小菊,和奴婢是好姐妹,她也和奴婢说过呢。四爷和十四福晋说,要多向福晋您学习。还说,像福晋您这样的女子,实在叫人钦佩,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和皇上作对。就连皇上亲口说……说您是‘大清第一妒妇’,您都能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份勇气实在难能可贵,实在可歌可泣。就是七尺男儿,也没有福晋您这样的勇敢无畏呢。”走进后花园,小双有意将郭络罗氏向角门引。另一面,早有细作去报告给云真知道了。“雍亲王他……真的这样说?”郭络罗氏竟然有些飘飘然了,她从小就被众人巴结奉承长大,十分习惯于听好话。何况,此时刚跟八阿哥吵了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而且当时在场的、自己的亲表哥——九阿哥又无条件站在八阿哥一边,指责自己没有肚量、犯了七出之罪,郭络罗氏正觉得委屈和生气。没想到,往日并不来往的云真,会这样在背后夸赞自己。由于完颜曦和八福晋关系很好,小双又是很会讨她欢心的丫鬟,几番强调之下,郭络罗氏彻底信了小双的话,对云真的印象也瞬间改观,对小双一口一个‘四爷’竟然也没有怀疑。小双见有些苗头,便再接再厉:“福晋去那边看看牡丹吧,听说这是四爷最爱的花儿。四爷说,牡丹能够这样大肆地向世人宣扬自己的雍容富贵,不是众人所说的俗气,根本就是一种不俗的勇气呢!这花,不正像福晋似的,美丽、大方,高贵、雍容,却又极富勇气嘛。”小双继续给八福晋戴高帽子。“牡丹花的庸俗竟然可以这样解释?这也是勇气?”
被小双车轮战的奉承之下,郭络罗氏中计地走向离角门最近的、最不受八阿哥待见的牡丹花群,“这花果然开得很繁华,果然是能深得本福晋的心。”
“是啊,奴婢也觉得这花真是美,只有它才配得上福晋。而且这样的花,配福晋喜欢的《春江花月夜》,奴婢的愚见,倒是很相称呢。这花、这曲子,竟也都是四爷喜欢的,福晋和四爷真真是有缘的。听四爷说,当年孝懿皇后也极爱这牡丹呢,启祥宫里多的是牡丹花的香味。”“真有此事?”郭络罗氏的心很高,她的确是想要当皇后的,听说孝懿皇后喜欢的花是牡丹,顿时也对牡丹产生了好感。“千真万确,奴婢哪里敢骗福晋呢?”“谅你也骗不了我。”八福晋自负地说。“福晋到这里来坐坐吧,奴婢去给您上茶。”小双把郭络罗氏扶到离角门几乎只有一步之隔的石凳上坐下。细作早已将角门打开,并且把守好后花园的各个出口,不让八爷府的人靠近。
“明慧,慧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假装醉酒的云真发挥出自己‘金马奖影帝’的演技,‘醉醺醺’地走向坐在一旁卸下了在人前的故作强势、正暗自神伤的郭络罗氏。“四、四、四……”年轻的八福晋竟被突然出现的云真吓得说不出话来。但她毕竟是安亲王的外孙女、从小接受皇家的教育,很快就镇定下来,瞪着云真。云真‘厚颜无耻’地走到她身后,将她环在自己怀里:“明慧,做什么一个人坐在柴房这里发呆?出什么事了?”“柴房?!”郭络罗筱惠四下望了望,明明是一大片一大片美丽的花卉,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这儿是柴房的?“请雍亲王自重,否则我要喊人了。”“哈哈哈……”云真大笑起来,吓得郭络罗氏伸手去捂他的嘴,生怕把八阿哥引来。“明慧,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爷,你要喊什么人来啊。你……呃……你就是叫破了喉咙,那起子奴才也不敢上前来打扰的。哈哈。”云真觉得自己的演技真是华丽丽。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四嫂。”郭络罗氏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推开云真,还是该继续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云真偷眼看了看她,毕竟还年轻啊,又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心机和她的丈夫比,差太远了。
鱼儿快上钩了。云真下死力地搂紧郭络罗氏,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上,语带悲伤地说:“我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今年没有到黄花岗去看晖儿。你在怪我。”见云真不同于往日的冷漠和倨傲,而像个无辜的孩子,郭络罗氏讶异地忘记了应该喊人来。“慧儿,惠儿,”云真知道郭络罗氏和那拉氏的名字里有一个字是谐音的,喊‘慧儿’时就好像是在喊‘惠儿’,“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不去看晖儿的。”“那四爷怎么喝得这么醉醺醺的,竟连自己家的门都走错了。”郭络罗氏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云真的亲近。“自己家的门?笑话,爷哪里有走错了,这不正是雍王府的大~~门嘛!惠儿,你知道吗,爷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就到街上去溜达了。你猜……呃……猜怎么着?我在崇文门那儿碰到弘晖了。不,不,不是晖儿,是一个……一个很像弘晖的孩子,六、七岁吧。”“像弘晖的孩子?”郭络罗氏回想了一下弘晖的样子。“是啊,可像着呢,一模一样。你知道吗,爷今天做了一件和可笑的事,我丢下奴才们,一个人跟着那个孩子走了好多好多路,一直跟着他……还和他一起在路边,坐着,吃了串糖葫芦。”云真放开环着郭络罗氏的手臂,顺势坐下,将头靠在她的腿上,“后来,我一直看着他进了他家的大门。还看见了他的额娘。”“是吗?”郭络罗氏看着可怜兮兮的云真,不自觉地语调放缓。
“那可不,我……我那时才醒悟了,那不是晖儿啊,不是我们的晖儿啊。晖儿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明慧,你知道吗?我以前曾经想把晖儿培养成最最讨人喜欢的孩子,可是,来不及,统统都来不及……我还来不及教他骑射,来不及带他去塞外玩儿,来不及……呃……惠儿,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我也好恨我自己,晖儿以前一直缠着我想要糖葫芦吃,我却一直嫌脏,不肯买给他。今天,我才终于、终于知道了,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小孩子一定都喜欢。我是他的亲阿玛,却这么……这么吝啬,一直不实现他的这个心愿。我是个混蛋!”云真说着说着,想起过去弘晖还活着时的场景,眼泪竟然止不住地真的掉了下来,落在郭络罗氏的大腿上。“四哥,你……”“叫我胤禛,惠儿,叫我胤禛。”云真故意不给郭络罗氏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你一定是心里怪我,才会这样叫我的。惠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郭络罗氏显然处在震惊的状态里,脑袋濒临‘死机’。“惠儿,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了弘晖,你还有我啊。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会有另一个孩子,我会爱他,会对他好,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他……”云真觉得自己真是很适合演琼瑶戏,肉麻得可以。
“孩子?”郭络罗氏撑到现在的心弦终于断了,前不久,她的孩子,因为被良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陷害,使得八阿哥当时误以为她想扇那个宫女的耳光,气极之下一把拽住她的手。推拉之下,她摔在了门槛上,孩子就这样没了。虽然事后八阿哥百般道歉、千般柔情,可是郭络罗氏还是觉得很伤心也很难堪,有一种不被信任、不被保护的屈辱感。现在听到云真提起孩子,郭络罗氏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骄傲地在人前强装镇定太久太久了,谁能知道她心里的痛,谁能知道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心碎?要知道,太医说她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现在一直不被自己待见的雍亲王竟然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痛,同病相怜之下,郭络罗氏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了:“胤禛,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我信你。不像他,明知道我有孕在身,竟然……竟然推我。那个,也是他的亲骨肉啊。”“惠儿,别哭,别哭。”云真站起来,将郭络罗氏搂到自己的胸前,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我让你受委屈了,晖儿没了,我们以后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你信我。真的。”
“天呐,雍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久久没有出现的小双见戏演得差不多了,便适时出现。郭络罗氏羞红了脸,有一种偷情被人发现的感觉,既刺激又难堪。“福晋,四爷他醉了,一身的酒气。奴婢去喊人来送他回去吧。”小双眼睛不眨地假装没有看到云真正搂着郭络罗氏。“好,你小心些,不要叫爷知道了。”郭络罗氏有些后怕。“福晋放心吧,要不,奴婢扶王爷出门,反正对面就是雍王府的角门了,敲了门自然就有人出来了,咱们也就可以尽快回府,这样谁也不知道他来过。”“不可,如今是秋天,夜深露重,万一着了凉……我和你一起扶他到正门去吧,把他放在狮子旁边,雍王府的侍卫巡视的时候,自然能看见他。万一这角门这儿没人,那他不是要在外面过一夜?”“福晋真是心善。奴婢都听福晋的。”小双暗喜。
二人一左一右架起云真,就往正门走去。由于王府很大,虽说两府之间只隔一条小巷子,但从角门走到正门还是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何况云真此刻正‘醉醺醺’地摇摇晃晃,郭络罗氏虽是满族女子,但也娇生惯养、没有力气,两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高大的‘胤禛’拖到雍王府大门前。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见侍卫发现了云真,郭络罗氏才放心地往回走。小双一向很会看眼色,见郭络罗氏这样的表现,明白她的心已经有些向‘四爷’偏了。
而云真也已经明白了,毕竟李氏和郭络罗氏有些相像,他很了解这样的骄傲而又爱颐指气使的女子的心态,也很清楚应该怎么对付和勾引这类女子。何况,依着‘胤禛’英俊儒雅的外表、高大潇洒的身形和皇子的身份地位,如果刻意勾引,很少有女子不会拜倒在自己的锦袍下的。加上自己精湛的演技、肉麻而又动情的台词、堪比厚墙的脸皮,相信情窦初开而又时常倍受委屈的郭络罗氏,逃不出自己布下的情网。
果然,那夜以后,再在宫里遇到郭络罗氏时,她不再像往日那样嘴里客气,眼中却透着不屑。每每在甬道里‘巧合’地遇上云真,她都会带着一丝轻易不能察觉的娇羞和期待,看着云真从她身边走过。云真很明白对付这个身份尊贵、养尊处优的高傲的女子,应该采取欲擒故纵的手法:人不多时,他会对着郭络罗氏温柔地笑。众所周知,帅哥笑起来是很迷人的,而酷酷的、冷漠的帅哥难得一笑是更加迷人的,郭络罗氏自然也不能免俗。人多时,他又冷冰冰地仿佛没有看见郭络罗氏这个人。郭络罗氏从小到大,因为安亲王的权势,每个人见到她,不管身份如何,都会挺客气地打声招呼。见云真这样对自己,她实在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是人天生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还是郭络罗氏喜欢挑战、因为从来都只有别人上赶着来巴结她的,云真偶尔的不屑一顾,反而令她觉得心神荡漾。
南下赈灾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康熙帝命李德全传谕:“前拘禁胤礽时,并无一人为之陈奏,惟四阿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胤礽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赏了四爷府许多金银珠宝和田庄,接着又将与‘张明德案’有关的顺承郡王布穆巴、公赖士、普奇、顺承郡王长史阿禄一并锁拿,同时还说‘八阿哥胤禩明知道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立刻革去贝勒爵位,降为闲散宗室。为八阿哥推荐张明德的普奇,知情不报,革去公爵之位,降为闲散宗室。而张明德则被凌迟处死,行刑时‘令事内干连诸人观看’。相比较之下,云真的势头好了起来,大小官员上四爷府巴结的也数不胜数。云真则摆出一副潜心礼佛、不与大臣结交的态度,对于如今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大臣更是连面都不见,虽然引起了官员的不满,但康熙看在眼里,却接连几次夸赞云真。而云真也在胤祥的帮助下,偷偷地拉拢着地位较低但才干很强的一批官员。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康熙复立胤礽为太子,遣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说‘当有此大事之时,性生奸恶之徒因而各庇奸党,借端构衅,臣觉其日后必成乱阶,随不时究察,穷极始末,后乃确得病源,亟为除法,幸赖皇天眷佑,平复如初。’三月初十日,康熙以大学士温达、李光地等为使,持节授皇子胤礽册宝,复立为皇太子。接着又大封皇子,三阿哥胤祉晋为诚亲王,四阿哥胤禛一次跳两级从贝勒直接跃为雍亲王,五阿哥胤祺为恒亲王。七阿哥、十阿哥封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封为贝子。这一次,所有成年的阿哥中,没有受封的只有圈禁中的八阿哥胤禩和十三阿哥胤祥。
一时间,整个京城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几位受封的阿哥家中,每天也是门庭若市。云真不愿意到处演戏,每每在需要应酬时,都会通过‘剪刀石头布’的方式逼真胤禛他出去应付,自己则在四爷府内四处飘荡。(云真旁白:真胤禛虽然聪明一世,但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每次玩‘剪刀石头布’的时候,他总是爱先出拳头,吼吼吼吼吼……基本上,都是我赢……)因为怕遇上得道高僧,被当成是妖而收服,因此一直不敢出四爷府的大门。
在这样‘歌舞升平、举国同庆’的时刻,云真听出真胤禛的建议,向康熙上奏说‘喜怒怨不定一语,这十余年以来省改微诚。今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臣之生平,恳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求康熙撤去早年在一份奏折中,向大臣明文表述的、对自己‘喜怒不定’的评语(作者提示:这其实是胤禛在四十七年做的,我这里改了一下)。康熙很爽快地就准了,降谕说‘十余年来,实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朕降旨时,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明令史官,不必记载‘喜怒不定’的评语。胤祥等人,虽然开始都不理解云真的这一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但经过云真对当前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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