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边吃一边说道:“对方职业也不错,在一个企业里做财务主管,三十一岁,而且,人家还没有结婚。”
我沉默了。
人家还没有结婚,换而言之,我这样的二婚的,只适合找二婚的,或者丧偶的,人家未婚的,在听到我的条件时,多少也会思忖一番,先且不论我的条件,光我离婚这一点,我已经打上了打折销售这一个标记。
躺在床上,我久久未眠,家俊那边,给他提的女朋友应该都不差吧,至少,以他的条件,想找未婚女性是太容易了。
社会就是这么不公,男人女人不管在什么方面,都面临不平等的待遇。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肚子痛的不行,我撑着起来去卫生间,这才发现是月事来了,流产加上那天的车祸,对我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致使我三个月没有行经,这一次,积蓄了几个月的经血一齐涌出来,我小腹象是铅坠般痛。
拖拉着去灌了热水袋,然后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我还记得,和家俊是夫妻的时候,有一次我晚上肚子痛,家俊把我抱在怀里,用手给我轻轻揉着肚脐眼,他掌心温热的温度从我的肚脐处渐渐渗入我的小腹,我感觉到踏实和温暖。
很快,他燥热起来,我也想融化般紧紧靠着他,但是……
脱了衣服我才沮丧的发现我来了月事,而下床再找卫生巾时我又发现没有了存货。
那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天有些凉,家俊不让我出门,他出门去给我买,于是,夜里九点,他一个大男人,套上了毛衣,外套,袜子,皮鞋,匆匆出门,只为了去给我买卫生巾,怕我受凉。
我忍不住掉了泪。
爱情不象是选衣服,过了这件,还可以选择下件,甚至还可以回头,最终再捡回这件,爱情一旦破了洞,就算把这个洞补的再好,它依然是个破的,永远不会象新的一样了。
我蒙着头,象寄居蟹一样,把自己的身子蜷曲起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夜晚,家俊会不会也象我这样,陷入沉沉的回忆,会不会沿着一张床滚来滚去,想找一个最佳的入眠姿势,但却发现始终是徒劳。
——————成长休息线——————第二天在上班时,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胃口都不太好,吃的很少,回来后,我一个人倚在格子间里郁郁寡欢。
有人轻轻敲我的格子间:“丁叮。”
我抬起来,啊,竟然是我们办公室的主管,陈永达。
我赶紧站起来,“陈主任。”
他客客气气的在我肩头一拍,“坐下吧,大家都是同事,现在还是午休时间,你看你,弄的这么拘束。”
我只好坐下来,又顺手拉过旁边一张椅子,“陈主任,您请坐。”
他还顺势就大方的坐了下来,周围并没有同事,他坐下来后,很礼貌的问我:“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想了下,回答他:“也没有,只是今天胃口有些差。”
他哦了一声,又善解人意的劝导我:“出来混,不要任性,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我唯唯诺诺,“您说的是。”
没想到他竟然又说了句让我吃惊的话,“听说你正在和丈夫分居,要离婚?算了,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男人伤神。”
我感到很惊讶,现在我有些后悔,记得来公司不多久,在卫生间洗抹布时,有女同事随意问我,丁叮你结婚了吗?我也随便答了一句,结了,目前又在分居等离婚之中。没想到,传言的速度真是快,就象开疯了的牵牛花,一夜之间爬满整个草垛,陈永达是办公室主管,他竟然也能知道下属的婚姻状况,我不得不佩服,大机构小单位,无论何时,人言可畏。
我只得又无奈的点头,“是,是。”
陈永达脸上顿时呈现出一个充满情义的同情表情来,他温和的又安慰我:“好了,不打扰你了,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和我聊聊。”他又指一下格子壁上贴的通讯录,“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
然后他站了起来,我赶紧起来,做一个非常卑微的姿势送别他。
等他走后,我又忍不住的暗骂,“丁叮你这个笨蛋,走到哪里怎么都能被人注意,你还能再倒点霉吗?”
不过我确实是很倒霉的,部门有一份财务收支报帐表,表格模式都是发到我们各人的邮箱里的,我打开看,看了半天才琢磨明白,然后我把各样数据填了进去,天知道为什么,有一行没有自动计算,然后我就照本宣科的把数都抄好了打印了再来,自以为没有错误之后,我递交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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