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这种人就该罚。”苏景殊跟着唾弃奸商,骂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都是听说?你当时不在京城吗?”
周青松眨眨眼,“我家在中牟,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我是年后考到太学才来的京城,不是一直住在京城。”
他是个穷学生,考上太学能领补贴生活,没有补贴他可没法在京城活下去。
而且中牟县也在开封府的范围之内,离京城不算太远,当初不少奸商从他们那儿压低价钱采买蔬果然后运到京城高价卖出,中牟的农户也被坑的很惨。
那些奸商被开封府抓走之后他家附近家家户户拍手称快,开封府统计奸商们赚了多少黑心钱,统计出来后大部分留下当做赈灾银,还有少部分送去中牟补贴受灾还被坑的农户,要不是当时天气太热不好出远门,那些大爷大娘甚至能背上菜篮到开封府感谢包大人。
他的消息都是一手消息,绝对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不信的话可以去开封府打听,绝对都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苏景殊不太相信,但是现在没法出门打听真正的一手消息,不信也得信。
没准儿去开封府打听,开封府的衙役说的比这家伙还要夸张。
“所以说不用担心,太医院的太医应对这种场
面真的很熟练。”周青松语气轻快的说道,说完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去年大水淹城淹了两个多月,外城半个城都被水冲的不成样子,可日子还是得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那些房子就修的七七八八,街上也渐渐恢复成热闹繁华的样子。
景哥儿一家进城的时候能看出来京城刚遭过水灾吗?看不出来。
所以没关系,他们可是住在京城的读书人,朝廷会派人来给他们治病的。
有这么个傻憨憨当室友,苏景殊也害怕不起来,于是俩人开始猜测这次的疫病是什么病。
小小苏隐约记得古代管能传染的急性病都叫瘟疫,伤寒啦疟疾啦鼠疫啦天花啦都是,一旦有瘟疫爆发肯定会死很多人。
春有春瘟,夏有时疫,秋有秋疫,冬有冬瘟。
一年四季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周青松托着脸猜测,“不知道这次疫病能严重到什么程度,会把我们送到城外隔离吗?”
要是送的话得趁早送,他们现在还没发病,一个两个收拾行囊就能出城,等过几天他们发病了再让他们出城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苏景殊听他絮絮叨叨,终于相信京城的百姓对瘟疫已经见怪不怪了。
疫病传开之前便有隔离消毒的意识,爆发之后分病情轻重来安置病人防止继续感染,不幸染病身亡的人也单独埋葬安置,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已经很厉害。
让他这个在千年后生活过的人来面对这种情况,他能说的顶多也就是隔离消毒,还会因为不专业被大夫们当找事儿而赶出去。
俩人在寝舍里说话,不多时便看到外面有人走动,定睛一看穿的还是太学的校服。
苏景殊走到窗前看了一会儿,发现外面人越来越多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让我们乱跑吗?”
“是让我们尽量不要乱跑。”周青松点点头,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先生们也说了是尽量,没有锁上门不让我们外出,城中可能爆发疫病,大家心中惶恐想要回家也正常,想回家也没人拦着。”
苏景殊:???
闹呢?
亏他刚才还以为大宋的传染病防治已经先进到值得后人交口称赞的地步,结果就这?
尽量让可能感染的病患不让乱跑,怎么不尽量让病逝的人不要死?
光动嘴皮子没有用,这是传染病,得强制隔离啊亲。
苏景殊想不明白,传染病隔离能这么随便?
“可是他们如果已经染上病,这时候出去不是会把病传给其他人吗?”
周青松不以为意,“连他们都能染病,只能说明外面已经的病气已经传开,在学堂得病和在家得病没有区别,不如回家。”
要不是他家离的远,他也选择回家养病。
苏景殊皱紧眉头,内心有一万句脏话想讲。
“景哥儿对防治疫病有研究?”周青松好奇的问道,“他们都说读书人是半个大夫,我就不爱看医书,对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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