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没有父母,下一个。”
李寒山:“我……”
花时清:“……”
江肃:“他有和没有毫无区别。”
李寒山想了想,同意点了点头。
花时清:“……”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过了片刻,花时清方才继续往下说去。
花时清:“……那花簇装饰?”
江肃:“我讨厌花。”
花时清:“……”
江肃:“……”
花时清疲倦:“我看今天是个好日子,那就今天吧。”
……
好歹江肃没有太过为难花时清,还是将这日子定在了明日。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明日时间也有限,花时清至多是令人抓紧时间去买了红烛红布,又请客栈老板娘帮忙剪了几个囍字,往墙上一贴,再为江肃与李寒山买了身红衣。
时间仓促,那衣服实在算不得太好,试穿时还有些不太合身,到了此时,江肃终于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仓促了,他本可以将时间定得再远一些,譬如可以拿到钥匙返回止水剑派后,让师兄来操办一切,总不至于弄得如此急迫简陋。
好在李寒山并不觉得仓促。
他只要想一想自己要同江肃成婚了,他便止不住心中的激动,什么衣服布料不好房间布置简陋,这是问题吗?只要江肃在他身边,那这些就都不算是问题!
他开开心心跟着采买物品,又开开心心跟着回了客栈,恨不得今夜能早些到来,可江肃在屋中左右一看,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屋中陈设并无变化,只是在那床榻之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江肃微微一怔,觉得有些不妙,他小心翼翼掀开被褥,方才看见被褥之下竟塞了一堆的东西。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用红纸包好的红包,厚厚实实,也不知塞了多少钱,江肃只消看上一眼,便猜到这应当又是温青庭搞出来的玩意,这狗师祖竟然气不过跟着他下了山,还给他塞红包,呵,他是这么点小钱就可以收买的吗?
江肃将那红包里头的东西抽出来一看,里面并不是他所想的银票,而是一叠存票,他瞥了一眼,从银钱到存物无所不有,银钱他不太感兴趣,而那些存物就不一样了。
他看见了,里面有剑,不止一把剑。
江肃相信,温青庭的藏剑绝不会是什么次品,更何况这还是这么多柄剑,其中的价值,绝不是钱可以衡量的,江肃对这贺礼非常满意,他相信这哪怕对温青庭而言,也绝对算得上是脱层皮的大出血,他终于满意收下,觉得自己对温青庭的迫害,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再将目光转向了被褥下塞着的其他东西。
剩下的东西就有些奇怪了,里头有几本册子,甚至还有几件翻过来的瓷盘,江肃皱起眉,将一个瓷盘捡起来一看——正面两个小人,不堪入目。
江肃吓得将那瓷盘往床上一丢,沉默片刻,觉得自己可能已猜到了温青庭的思路,他再去看那册子,那果然不是他所想的剑谱,那书上一页页画着的,全都是两个不穿衣服扭打在一块的小人。
江肃默默便将书册拿远了。
呵,什么师祖。
温青庭,你就是个老色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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