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就这样被顾晏寒看着,低着头快速整理好下摆,再抬起头来脸上都是笑容:“好啦,我们出去吧。”
之后就是会见宾客,这个流程并没有多复杂,也并没有什么风俗刁难的环节,面对着顾晏寒的脸,大部分宾客连调侃两句都不敢调侃得太过分,以祝福为主。
何况还有顾家父母保驾护航,在场的人都是笑眯眯的夸着天作之合云云,这些话夸到了顾夫人心坎上了,她满脸笑容,就连平时不怎么爱笑的顾董事长,此刻也面目柔和,在典礼的灯光之下有了几分喜气。
花束如云,大片盛放,角落里的乐团鸣奏着婚礼曲目,一首一首弦乐变幻,空灵甜美的乐曲飘渺的传入宾客席之间。
从清晨一直到下午,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婚礼也走向尾声,顾夫人和顾董事长却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严肃了起来,把顾晏寒叫到一旁说了些什么,苏余没有跟上去听,隐约听见顾晏寒回答,说是送过来了,后备箱里之类的话。
随后苏余跟着顾夫人和顾董事的脚步,站在车前道别将人一一送走之后,才被送上车,走向回程的路。
顾晏寒坐在他身旁,两人有些格外的沉默,苏余拳心忍不住攥起,僵硬的放在腿上。
一路回程都心不在焉的,抵达家门后,司机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送进了客厅后也很快一声不响的泊车离去。
苏余站在庭院门口等了一会顾晏寒,两人并肩一起进了客厅。
司机送进来的大箱子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苏余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顾晏寒并没有回答,走向茶几提起那个类似大号医药箱造型的盒子,抬眸看向苏余,有些不声不响的,看了片刻:“上楼吗。”
苏余一怔,点了点头,感觉身体有些僵硬,还是跟在顾晏寒身旁上了楼。
楼上换了全新的装饰被褥,甚至连原来的床都换成了大圆床,苏余一踏进门,肉眼一眼就看得出来,床褥铺得非常软,肉眼可见的柔软蓬松。
顾晏寒已经在他身后合上了门,走到床旁打开了药箱。
苏余惊讶的看着里面整整齐齐一列已经配好了的针剂,寒光湛湛的针头封在塑胶盖里,各种颜色的药水看起来就很可怕,心情顿时瑟缩了:“这是……”
天知道他最怕打针了。
“我的药。”顾晏寒下颌微绷紧,取下上层的针剂,露出下面一层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瓶子和软膏,还有一排标着水果口味的营养补剂的玻璃瓶,苏余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的看向顾晏寒。
“你待会……要打针吗?”
顾晏寒已经取出了一支针剂,面无表情扎入静脉,动作轻车熟路得让人心疼,幽蓝色的药水给人一种并不舒服的感觉,苏余看着这些药水快速的消失在了针管里。
顾晏寒很快抽。出针头,按住了针眼,目光看向身旁满脸担忧的少年,平静的目光带着安慰的意味:“我没事,这是防止成结失控的。”
“哦……”苏余觉得自己脸很烫。
他按了一会针眼,顺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露出了苏余一直放在里面的东西,那个choker,那个旧时代哥特金属潮流的项圈。
苏余收到那个项圈之后就没有戴过,因为是顾晏寒特意送的礼物,他一直放在床头柜这样很近的位置,目光顺着choker看到顾晏寒的指间,鲜花缠绕着骷髅头。
顾晏寒将choker握在手中,朝他走来:“那时候助理打算将它当做慈善拍品用掉。”
苏余嘴角微翘一点笑容,想到顾晏寒为自己拍下这个天价choker的时候:“没想到又被拍回来了,身价还翻了上百倍。”
顾晏寒脚步停在他面前,修长的指节捻着上面那朵金属的怒放玫瑰,苏余恰好做在床头,他垂眼看了下来:“知道它的含义吗。”
“死亡艺术?哥特?”
灯光下,金属骷髅头泛着光,缠绕上面的玫瑰枝叶蔓延,一层又一层的捆。缚,在黑色皮料下,可调节的金属扣上也刻画了藤蔓。
苏余仰头,听见顾晏寒的答案。
“玫瑰与骷髅代表生与死的边界,设计它的人想要描述的是人。”
“人在生与死的一种边界,欲死欲活。”
他咬字很轻,没什么起伏,说得无足轻重,像一个简单的科普。
……
苏余没想到自己不过多看了一眼的东西,居然是这么有‘内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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