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也是一个心理学的实践者,”
杜若微笑地转头看他,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箫声依旧忽然有些明白,这句话除了自我申明,也含有表明他们俩区别的意思:严格来说,箫声依旧是尚处于理论到实践的转型中,算不上纯粹的实践者。
而杜若是一个特例。
只听她继续道:“我的习惯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而血无极……”是一个典型的“唯利用论”拥趸,所以她用“唯利用论”来衡量血无极,说服时会起到最好的效果。
箫声依旧知道不少血无极的传闻,然后在庆春居知道了他的现实身份。两相结合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杜若看人很准,方法也用得非常精确,不愧是实用主义者,在“怎么办”这个问题上,往往有一矢中的的能力然后他想起了这几天自己的待遇,和血无极完全不同,杜若的实用主义,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已经彰显无遗。
在后知后觉到杜若对自己的方法,其实在某种层面上与血无极相同,只是由于“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态度上对他和血无极有所不同箫声依旧心里浮起一种不明的古怪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发冷,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陌生和遥远。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尽管明知继续深入,可能会打破他们目前这种融洽的关系,箫声依旧还是问了出口:“那么,你对我呢?”
第二百零六章说心(下
没头没脑的问题,换做另一人恐怕未必知道箫声依旧的意思,但杜若却一听即明——或者说,她早有预料。
基于合作,目前杜若需要和箫声依旧保持融洽的关系。
善于周旋掩饰的她,也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回避这个会造成不良影响的问题。
但杜若没有回避,而是缓缓停下。
箫声依旧也跟着停下,一男一女在街边驻足的景象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偶尔有人路过投以一瞥,便擦身而过。
世界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运转。
箫声依旧面色深沉地看着杜若,脸上看不出表情。
这几天他对杜若的观感一直在变,从误会怀疑,到引为同伴,再到产生默契,或许继续发展下去,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会让他将她视为知音,甚至……
箫声依旧悚然动容,不知何时,他竟对杜若有了一丝异样的情愫或许还不能称为情愫,只是一点极其微小的萌芽,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有继续发展成大树的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问题,他或许不会追索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动机,也就不会发现这棵萌芽的存在,那么,或许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
而现在……
其实从杜若所言的字里行间,以及这几天她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性格,他已大致可以猜到她的回答,执着地问出口,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明确地回答。
她的回答,会决定他此后对她的态度——这世上或许多得是一厢情愿,但不包括他。
萧闲从来不是多情人,他的保护人名单中,只有他重视并重视他的人。
如果杜若告诉他,这只是他的自作多情,那么从此以后,他对她不会再参杂多余的情感。
杜若对箫声依旧的问题早有预料,但箫声依旧不辨情绪的脸,还是让她有些意外和不安,不过这并不能动摇她早已准备好的回答。
“如果你是指‘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话,”杜若神色平静,眸色如水,清澈明净,“我不否认。”
箫声依旧当场就有拂袖而去地冲动——理智知道这是她个人价值取向的自由,但自尊和感情难以接受。
然而,他没有忘记现在正在去签约的途中,商业村的合作,是他亲口答应下来的。
尽管那时会同意,很大程度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而现在这个原因被证明只是他一厢情愿。
但他不想做毁诺之人,毕竟杜若当时要求他加入,并不是以他们的关系为理由。
但除了商业村这件事外,他与她关系分明,他不会对她再做多余的事情。
而一个寡情凉薄的杜若,也并不值得他倾注更多关心,以前,便只当是他带着感彩的放大镜看她,所造成的视觉误差吧。
箫声依旧眼中冷寒一闪即逝,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沉默地重新迈步,没有人看得到他掩藏在蒙面巾下讥诮自嘲的唇角,和无法掩饰的怒色。
——这是他第一次自作多情,但以后不会再犯
杜若愕然,箫声依旧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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