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店,买了六个煎饼三杯现磨豆浆就往回走。刚刚小男生的插曲并没有在他心里面扎根,就像他小时候,也不是一样对任何人都刻薄尖酸,所以他允许一个陌生人拥有让人讨厌的倔强。
到了宿舍楼下面大概已经7点半的样子,现在的大学生都懒,即使是名牌府邸也不过如此,不到个89点太阳爬上山头绝不会想着早起,就像五点陆蒙临跑步的时候,操场上的人不出陆蒙临意料的寥寥无几,他一点都不感叹现在年轻人对青春的肆意挥霍,社会压力太大,在能够顺利毕业的前提下若在大学这最后四年的时间里还不能为所欲为一回,就太苛刻了。
陆蒙临上了寝室楼梯后他所在的宿舍楼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就是那个早上和陆蒙临偶然邂逅的黑框男孩,他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暗暗记下陆蒙临所在的宿舍楼牌。
已经上了楼梯的陆蒙临站在楼梯口,嘴角微笑。
到了寝室门口,陆蒙临抬起脚,毫不客气一脚把门踹开,还在和周公延续约会的蒯鹏和冯真伟猛然惊醒,吓的半死不活,看见一脸坏笑的陆蒙临后才欲哭无泪的倒头就睡。
陆蒙临放下早餐,拿起三东煎饼咬了一口,微笑道:“今天上午有白老怪的课,九点,现在已经八点二十,如果你们愿意旷课我是无所谓,一会我走了你们可以继续睡”。
冯真伟‘啊’的怪叫一声,爬起来惊恐道:“蒙临,今天上午有白老怪的课?”。
陆蒙临点点头,肚子里其实笑抽了劲,白老怪,也就是那天把陆蒙临拉去办公室谈心的白秋炎,在学生门眼里无疑就是头比洪水猛兽还让人忌惮的头疼人物,所以说陆蒙临这时把他搬出来绝对是比任何闹钟都有效。
等冯真伟赶快迅速的爬起来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时蒯鹏才睡眼惺忪的把头钻出被窝,看着陆蒙临傻呵呵笑道:“陆哥,今天上午我们压根没课”。
已经开始用冷水往头上浇的冯真伟真呆了,他笑骂道:“蒙临,你亲妹子啊。啊啊啊啊。”。
后面的几个‘啊’是陆蒙临一脚踹出来的,相当扎实。
冯真伟果然在淫~威下屈服了,老老实实继续洗头。
陆蒙临掀开蒯鹏的被子,道:“蒯鹏,起床了”。
蒯鹏拉了拉被子,模糊道:“陆哥,我还想睡呢”。
陆蒙临脸色渐渐严肃,他道:“蒯鹏,不是和陆哥说好了不准落下功课的?”。
蒯鹏睁开眼,没敢在继续赖床,一个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向洗梳间。
冯真伟看着蒯鹏一脸胆怯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调侃道:“哈哈,没被忽悠不也是乖乖的爬起来了”。
蒯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眼观鼻鼻观心。
三个人吃好早饭后有人敲寝室门,蒯鹏打开门。
出乎意料,以前胆子不大现在也不是很大的蒯鹏顿时剑弩拔张,就像刺猬受攻击时的样子,全身的刺全部竖立。
陆蒙临还有些好奇,伸过头看了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口站着的之前被他抽掉两颗牙齿的赵子昂,显然还没来得及补,样子滑稽可笑,他连带着脸上的伤看上去活像一个小丑。
陆蒙临朝蒯鹏笑笑,道:“放他进来吧”。
赵子昂进来后颤颤巍巍,显然对陆蒙临还心有余悸,那天的几十个巴掌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实打实的猛抽,陆蒙临和大山里畜生打了那么久交道,即使身子骨再不扎实力气还是有的。
大清早洗漱好窝在床上看床上战争片的冯真伟看到赵子昂后也是一怔,一脸玩味笑容。
陆蒙临出于礼节搬了个凳子递给赵子昂,赵子昂接过凳子老实坐下,可并不说话。
陆蒙临等了半天没见下文,才笑道:“既然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来也不是为了就跑我们寝室坐一会吧”。
赵子昂看了眼不怀好意的冯真伟,犹豫了下还是没敢开口。
陆蒙临眯起眸子说:“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赵子昂一个激灵,最后咬咬牙道:“陆哥,我错了”。
冯真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以为他整什么幺蛾子,搞半天就跑来道歉一声。
陆蒙临挑了下眉,转过头瞪了眼隔岸观火的冯真伟,朝赵子昂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也没打算记仇”。
赵子昂听陆蒙临这语气还以为他还不肯罢休,硬这头皮把上衣撩了上来。
这个动作把冯真伟和蒯鹏吓一跳,他们喃喃道陆蒙临不搞基的哇?
一条条淤青在赵子昂胸前纵横交错,有点小恐怖的,他带着哭腔道:“陆哥,我真错了,你看,这是我爸打的,我在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一回,我以后给你鞍前马后”。
陆蒙临看了冯真伟一眼,某忙着欣赏艺术片的同志努努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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