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回头看见是我,扔了根烟,问道:“考得怎么样?”
这年头,怎么谁都关心这事,我很不爽的抓起桌上的火机,点上烟,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行吧。”
“有余洋考得好吗?”
“才考完,我怎么会知道。”
“我估计没有,那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学习好的,目光呆滞。”
“我日,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我狠狠抽了口烟,接着说,“再说,人不可貌相,就你死胖子来说,猪一样的人,竟然娶了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你今晚借书我就免费了,呶,那边书架上有新到的,《寒剑红狐》、《风月大陆》都来新的了。”
一会的功夫,我搬了一摞书放在桌上,坐下来慢慢翻,反正也是无聊。
光头这店开得有些偏僻,在巷子深处,九曲八拐的,要不多来几次,还真摸不着,这会也没生意,外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只见或听见有狗叫声。
看了会,感到脖子有些酸,就仰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无意的发现光头的脸有些淤紫,就问他怎么了。
“别提了,老弟,今天哥哥算是倒霉透了,上午到合肥进书,有几本黄的,你也知道在车上很无聊的,就翻了翻,谁知道在我旁边就他妈坐个便衣,才到颖上县城就跟扣住了,我说大哥你们是干大事业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鱼小虾上,可是人家说,他今天正不想奔波,逮着你算你倒霉,再说小鱼也是鱼呀,然后罚了钱不说,还K了我一顿。”
“该,还跟警察贫嘴,真该。”
“我哪知道他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呢。”
“哈哈,谁让你他娘的天天拿黄书黄碟荼毒青少年的心灵了,真是恶有恶报,苍天啊,您终于开眼了。”
“日,你嫂子漂亮你也不能这样子吧,行,今晚你借书我就拿你三倍的价钱。”
晚上十点多,光头的漂亮老婆骑摩托车过来接他了,他们的小巢安在三里湾的某个树上。望着光头一脸幸福的冲我贱笑,我他妈就想踹他。“别得意,死胖子,再不减肥,你老婆迟早会让你戴绿帽子。”
回去时,天下起了雨,走在逼仄的巷子里,感到周遭的黑暗似移动的墙一般向我撞过来,兼之地面很滑,一路上我都若醉汉一般跌跌撞撞的,污水溅湿了我的裤腿。
水利局里漆黑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自己温暖的家中醒或睡着,倩妮也是。在雨声风声,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一样游荡着。
打开门,拉亮灯,浑身已湿透了,我坐在床上,茫然的望着墙角的一堆堆书,像吞了只肮脏的苍蝇般恶心,王八蛋,老子要把你们统统烧了,谁叫你们整整折磨了我三年。
拎着装书的袋子,打开门,我跪在门前的下水道旁,一本本的扯着,一页页的烧着,望着一张张的纸逐渐被火苗吞噬,接触面的颜色由白变得焦黄,又变成黑灰,那上面有我上课记的笔记,有我信手写下的感想,有我画的飞机大炮,每一页或多或少的都有我这三年的痕迹,它们曾共同书写了我整个的青春风华。
纸灰在夜半的风中飞舞,又被雨水打湿沉重的落下,一种诡异哀伤的气氛就如香港鬼片的头七一样,我跪在这里,亲手埋葬并祭奠我的青春和希望,慢慢的,我的眼角已然湿润。
蓦地,我听见对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在寂寥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我抬起头,穿着睡裙的倩妮,幽幽的望着我,眸中射出复杂的情感。
第二天早上在院里的早点铺吃过东西后,我回来看见倩妮正在门口浇花,于是走过去,站在她后面静静的望着她,在我眼里,倩妮永远都是那么美。
“小情人,在后面偷偷摸摸的干吗呢?”倩妮背对着我柔声问道。
“昨晚才下过雨,你浇什么花呀?就不怕淹死它。”
“那可不一样,今天早上它告诉我,虽然昨晚喝得很饱,但还是不会开心,因为它感受不到我对它的关心,而我,的确是有很长时间没给它浇水了。”倩妮说,而后继续很认真浇花,我能看到她的侧脸,散发出一种凄迷宁静的光彩。
我没有说话,也许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如果得不到真爱,就算额外收获再多也不会感到幸福吧。
“倩妮,我想对你说件事。”思忖了良久,我还是决定要回去一趟,虽然这是我和倩妮之间最禁忌的问题。
“什么事情,说吧。”倩妮没有回头,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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