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贺父带着两个孩子站在正厅中,朝坐在上位的白县令行了一个男子家的礼。
贺眠和林芽跟着他行礼。
“免了免了,今日又没穿官服,不用那些虚的。”白县令这才正式看向贺眠,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越看心中越满意。
贺眠长相继承了双亲的优点,身形高挑细长,往正厅一站不卑不亢的,眸光清亮,脸上带笑,光看着就很阳光精神。
是谁说贺眠性子阴郁不爱跟人说话的?果真传言不可尽信。
将来殷殷若是真嫁给贺眠,自己也就放心了。
白县令目光从贺眠身上收回来,正要跟贺母开口,余光恰好扫过站在贺眠旁边的少年。
白县令微微怔住,重新看向林芽,皱紧眉头苦思冥想。
她还是觉得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少年,至少见过相似的眉眼,可突然间就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到底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如从前。
白县令探身询问林芽,“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双亲是做什么的?”
她一连三问,问懵了在场的四人。
贺眠疑惑的看向贺父,睁大眼睛询问:白家还有个女儿吗?不然打听芽芽干什么!
白县令挺贪心的啊,想把儿子嫁给她,女儿娶芽芽?卖一送一,清仓出售吗?
就是薅羊毛也不能逮着贺家的两个孩子一起薅吧!
贺父也是惊诧,抬头看向坐着的妻主,用眼神询问。
贺母微微摇头,她也没看懂白县令的意思。按理说白县令应该询问贺眠才是,怎么换成了林芽?
“名唤林芽,家住林家庄,父亲姓琳,已经不在了。”林芽眼睫落下,轻声回话。
他也不懂怎么突然问起自己了,只是规规矩矩应了县令的话。
“琳氏?姓林。”白县令皱眉细想,最终毫无结果,放弃的摇摇头,“罢了罢了。”
见白县令明显欲言又止,贺母使个眼色让贺眠先带林芽回去。
等两个孩子离开后,贺母才看向白县令,“大人,可是芽儿有什么事?”
白县令神色不确定,“我总觉得曾见过他似的,可我未曾去过什么林家庄。”
她笑着摇头摆手,“许是我记错了。”
“大人,”贺父心神俱惊,想起什么不由说道,“您可能没记错。芽儿不是我家兄长的亲生儿子,是十年前在路边捡到的,听兄长说他当时衣着华丽,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只是当时找了许久也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有来认孩子的,再加上膝下无子,这才自己养了起来。
“是捡来的?”白县令手掌搭在椅子把手上,眉头拧的很深。她见贺家妻夫齐齐看着自己,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这孩子的眉眼,我曾经见过。”
“在哪儿?”贺父已经站了起来,手指紧攥,呼吸都屏住了。
贺母伸手握住他的手背,抬头看他,带着股无声安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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