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出了议政殿,安常侍忙取了件外披抖开,替公主挡风。朝阳东升,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暖光照应,长宁垂头丧气停了步子。
“安常侍…”
“诶,主儿!”安常侍忙执礼跟到长宁身旁。
“我该如何与遥生交代?”长宁皱着眉头相望,“她和我不一样,生在皇城,长在皇城,衣食住行过得都是精贵日子,背井离乡,那样的生活,我该怎么告诉她…”
“主儿,奴觉得王妃远比你想的要坚强!”安常侍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宫门的方向,“王妃她在意什么您应该最清楚?咱可走吧,迟了,王妃可要担心了!”
“我知道!可……”长宁叹气摇了摇头,见四周无人靠近,用力揉了揉眼睛,“可遥生要的不止这些,她要的,不光只是我,我让她失望了。”
宫墙之外,连夜上朝的大臣们已经接连而出,苏遥生左等右等不见长宁。望眼欲穿,心中难安,可等了许久终不见人,却盼来了父亲和两位哥哥。
“二哥,长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缘何还不出来?”苏遥生跑上前,堵了苏墨池去路,面上的忧虑已经无法掩藏。
“四妹?”苏墨池看到遥生诧异,心疼妹妹一脸疲态,“想是也快了,妹妹不要着急。”
“戴罪之身,接她何用?”苏海潮似乎心情正好,像是恢复了一贯的高傲。苏遥生却半眼也不想多看那人,本想张口质问与他,将他那些不耻行径通通说于人前。
却被苏墨池挡在了两人之间,“你瞧,这不出来了?”
遥生扭头望与宫门,见长宁恹恹而出,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倒是跟在长宁身旁的安常侍见了王妃,眼前一亮,忙与王妃点了点头行礼。
长宁仍沉浸在思考之中,终于踏出了宫门,却无法制止心中的忧虑疯狂蔓延。因为她对遥生有愧,觉得不论如何措辞,都免不了令遥生难过。只得停了步子,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盯着脚尖,长长叹息一声,“安常侍,我觉得遥生会对我失望…”
眼前骤然出现一双绣鞋,长宁空洞的目光有了聚焦,只是这一天一夜太惊太累,脑子迟迟转不过弯儿来。
“长宁。
”遥生无语,自己从未强迫过长宁上进,她却依旧害怕自己失望,心疼那呆子,却不知道她在朝堂之上经历了何种血雨腥风。
“唔?”长宁怔怔抬起目光,看着眼前遥生正皱眉相望,目中堪忧。长宁赶忙扬起了倦怠笑脸,“遥生,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遥生的目光一瞬不瞬,她一直都觉得长宁没心没肺。可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着长宁如何疲惫忧虑,又如何掩藏心事,再换上一脸傻乎乎的笑容,与她风轻云淡。
长宁抬了抬目光,看见苏墨池的目光还守着妹妹,不大放心。长宁与苏二哥点了点头,见苏墨池执手一礼,躬身相拜,人才上了轿子归家。
“早晨冷,你怎么不添衣?”长宁忙将自己的肩披扯下盖在遥生肩头,可一只手多少还是不利索的。
遥生主动往前靠了一步,长宁却别别扭扭挂不住肩披,看着近在咫尺的遥生,长宁抿了抿唇。明明知道应当是自己生了幻觉,可长宁还是觉得遥生的亲近很暖,呼吸撩在心头,说不出的痒。
只是未有预料,遥生会再近半步,直接伸手环了长宁的腰际,“觉得我会对你失望?”
心脏漏了半拍,长宁红着脸匆忙扫过周围,原来是她出得太迟了,叫遥生好等,此时宫门外哪还有别人?
“我何时给过你压力?”遥生的声音幽怨,似乎很是不满,却对长宁无可奈何,连语气之中也是困惑不解。
“你想要的不多,我却连这一点都不能令你满足,我…我觉得自己很无能…”长宁忍不住用指节蹭了蹭遥生的脸颊,可才一触及,才知道自己的指尖冰凉。
“皇上打你了?”遥生的目光敏锐,今夜一直都处于混乱与动荡之中,所以都没能好好观察过长宁。此时日头东升,眼前逐渐明亮,才看清楚长宁的面颊之上,青了好大一片。
“唔?没…没有…”长宁赶忙侧了一下面颊,觉得遥生相望的目光实在敏锐,干脆低头把脸埋进了遥生的颈窝。
知道那人定是不会说什么的,问了也白问。遥生的手紧张地摸索着长宁的后背更是一路摸到了屁股。
这可吓得长宁一激灵,“没!没打!要是受了仗刑,哪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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