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的后门离开,长宁牵着遥生急急忙忙就往府上一间偏僻的书房跑去。
“长宁…”遥生提着磕磕绊绊的喜袍,心里还是害怕。长宁什么也没告诉她,现在这样的局面,遥生只有认命的份,因为她从未有想到过,有一天,她那个平庸懦弱的哥哥竟也会做下这样的孽。
长宁低头看着遥生,见厚重的裙袍之下,遥生跟得辛苦。想起午后,遥生困倦缩在床榻之上,那双破了皮的后跟红肿,长宁将遥生抱了起来,“别怕,我苏卿那边我会去救,眼下局势正乱,唯有安顿好你,我才好放手一搏。”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到了事先安顿好的房间,长宁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安常侍也跟了进去。在黑屋子里摸索了一阵,只听得“咔哒”一声,安常侍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再打开衣柜,衣柜的背板似有锁松,用力一推,那背板竟是一扇隐形的门。
“主儿,王妃…”安常侍举起灯台照应,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这可吓坏了安常侍,举着灯台,险些脱手。
“主儿?奴是习音。”门外那朦胧月影对着门缝喊了声了。
安常侍忙去开门,“小声着点!傻丫头,这还是个宣扬的?!”
门外,习音和云芝跑得气喘吁吁,还不知道这乱糟糟的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们还在寝殿里侍奉,结果突然之间府上就乱了套,再之后,就被侍卫们撵了过来,哪知道此时府外已经翻了天?
“快快快!进去进去!”安常侍催促,将云芝习音塞进衣柜里,灯台递了进去,有了烛光照亮,那漆黑之中,是一小间密室显现在眼前。一桌子四凳,
铺了地毯,却仍是简陋狭小。
可遥生望着众人,却不露声色攥紧了长宁的手,长宁感觉到了,低头相望,却见遥生愁眉不展摇了摇头。
“时间紧迫。”长宁挽过遥生垂落的发丝,看着遥生害怕,长宁温柔一笑,尽可能安慰着她心爱的姑娘。
“我同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能。”长宁低头看着遥生忐忑不安,还是忍不住抱了那人,“吓到你了,是我不好,我很快就回来,这次你要听我的。”
紧紧缠着长宁腰际,云溪真人的话却如阴影一般,折磨得遥生惶恐难安,九死一生,她的长宁也许真的会应了那人诅咒,九死一生,遥生不能看着长宁涉险。
只是,眼下的时间已经是分秒之争,长宁突然使了力道,猝不及防,一把大力推着遥生胸口,目中是不由分说的坚定,将遥生推进了暗室之中。
“长宁!”遥生又如何肯当着那人涉险?可一边是家人,一边是长宁,这要叫她如何取舍?遥生死死拽着长宁的手腕不肯松手,近乎于哀求,遥生害怕,失控地连连摇头…
一瞬间的力道,竟险些将长宁扯得绊倒,遥生固执,一双手拼命相缠,非要将长宁拖进暗室之中。
“以前我都乖,这次你也要乖。”长宁理解遥生的怕,稳了稳心神,将遥生束在怀里,闭了眼额头相抵,静静依偎了片刻,感觉着遥生冷静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一把,将遥生推到了习音怀里。
“长宁!”遥生满脸惊恐,却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长宁合了暗门,任遥生如何敲打也无用。
“习音!云芝!保护好遥生!”长宁吼了一声,便急急忙忙与安常侍离开了书房。
一路正跑,身旁的侍卫追随,软甲护腕长剑一样不落,长宁火急火燎,携着兵马便向苏府赶去。
却说另一旁,苏令卿在午时大典过后,就闷闷不乐回了府里。苏母相迎,本来还想问问今日盛典上的情形,结果才是笑脸迎上,却被苏令卿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子们!儿子没有儿子样儿!闺女没有闺女样儿!”苏令卿面色差到了极致,指着苏母的鼻子,气的言语恶劣:“你!你
叫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吃的喝的哪样委屈过你们?看看你教的都是什么东西!苏墨池那个混账呢!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到晚的不求上进,无所事事!”
苏母气到浑身发抖,也知道他不过是在拿自己出气。可即便心知肚明,她也不敢顶嘴,只能打断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默默抹着眼泪,只有受训的份儿。
发泄了这一通,苏令卿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干脆晚上的婚典也不去参加了,一直怄气怄到天黑。
落日西沉,各家点灯,此时正是满城欢庆,却唯独苏府寂静凄凉。当府外突然传来砸门之声时,管家还以为是苏家的几位少爷归府。想也没想,便直接打开了大门,却见太子身着重甲,正领着私兵将苏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管家一看不对劲,还想合上府门。可做什么都晚了,那管家被太子一剑射倒在苏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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