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是难能可贵的舒畅,这一觉,很是解乏。只是还未睡够,怀里的那份依靠渐远,吵了遥生安眠,动了动身子,又朝那人缠了过去。
长宁刚撑着身子坐起,抬了手臂准备掀被下榻,没想到遥生会主动纠缠过来。贴在肋侧,乖巧的模样,让长宁心里痒。
炭火不知几时熄灭,屋子里微微泛着初晨的清冷,被衾就这样撑着,热气很快也散了。遥生觉得冷,迷迷糊糊打了个寒噤,难以安眠地皱了眉头。长宁哪里舍得遥生受冻?忙坐起身将被子替她掖好。
“做什么?”遥生手臂骤然收紧,眯着眼正不满地睡意朦胧。
“要起了,我早些出府,省得你难做。”长宁拍了拍遥生的手臂。
“躺下。”
“唔?”长宁纳闷,腰间便被扯了过去,才要起身的,就这样被霸道地一扯,长宁又随着那力道缩进了正暖的被窝之中。
“天还早呢。”遥生仰头贴了贴长宁的额头,似乎正困,闹了起床气,不由分说压着长宁不准那人再动。
长宁望着遥生觉得幸福,特别是遥生迷迷糊糊之中的小霸道,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没舍得吵她,便闭了眼睛,静静想着这几天来的发生的种种,以提早做些提防打算。
且闷了一会儿,遥生在被长宁吵醒之后,睡意尽散。渐渐清醒了过来,都怪那呆子,天都没亮呢,做什么早早起来,不甘心揉了揉身下的人,想寻个舒服的姿势等早,一抬头,就看见长宁满脸宠溺笑意。
“你可是把我当成被子揉了?趴在我身上不舒服么?”长宁越看越觉得睡懵了的遥生可爱。
懊恼叹息一声,只可惜那美梦一场被长宁破坏。遥生也不理长宁,怄着气挪了身子趴去那人锁骨前,突如其来的一口,耳边已传来了长宁的求饶之声。
心满意足,这下心里平衡了许多,遥生打了个哈欠,仍是揉了揉身前的人,寻着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你起这么早,可是有事?”
“没事啊,我就是想早些走,这样你才能按时用早。不然肯定要陪着我在屋子里久耗,苏卿那边又
要害你难做。”长宁摸索着,寻了遥生的左手,百无聊赖,揉着她手上的戒指。
“晚上就是庆春宴了,你留在府上,我好照料你,不然一人回去,我左右也放心不下。”遥生一想到长宁离开她的视线总会出事,便无法理智以对。
“有什么不放心的,烧不是也退了么?”长宁故作轻松望着遥生,“再说了,万一苏母再突然跑来,你如何交代?”
“歇着吧,旁的事不用你操心。”遥生每每想到长宁的身体不得调养,就总是忧心忡忡。她是个呆子,难受时也不肯挂在脸上,才是没过多久,就这么大伤小伤沉积,又要提防着旁人陷害,她的身体何时才能养好?
抬了手臂将长宁紧紧困在怀里,遥生皱起了眉头。长宁从不懂调养,可再好的底子也禁不住这样长此以往的折腾下去。才是离了那人几天,好不容易养得精神了一些了一些,现在又清减下来。
“不如…你跟我回家吧,回家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长宁亲了亲遥生的浅皱的眉头。
“都说了对你不好。”
“就算对我不好,我们也已经破例了…”长宁作为现代人,对这些老旧的陋习实在无法认同。可不认同不等于可以放肆言语,遥生气结,当下就捏了长宁的脸惩戒。
“你再敢胡说看看?”手中力道稍重,算是给了长宁一个教训,看着长宁蔫了下来,没敢再胡乱言语,遥生才松了手,“不管信与不信,你不要胡乱口舌。这关乎于你的运势,我宁愿等着,也只想你平平安安,不招惹晦气。”
“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长宁嘴上道歉,面上却是一副委屈不迭的样子。满脸受伤的神情钻进了遥生的怀里,又杵着不动了。
每次都这样,遥生最是看不得长宁委屈,叹息一声,却也不想与她纠结于此。搂了长宁的脊背,遥生轻轻拍了拍,“武选的事,你不想和我说说看么?”
伸手扶起长宁的面颊,遥生的目光里有担忧之色。她并不打算掩饰,长宁需要知道自己在为她担心。与上一世那个强大的长宁不同,眼前的人
处处都是劣势叫人放心不下。常常被皇兄们欺负,本该是坐山观虎斗的遥生却于心不忍了。她不能一直看着长宁遭人人蔑视,受人拿捏。
“就…选呗,这有什么好说的…”长宁其实不太想遥生操心这些事,如果让遥生知道她与太子挑衅,只怕那人会日夜难眠。
“武选是大事,你一人又如何应付得过来?”遥生知道长宁要什么,她想用最底层的那些人,因为朝中子弟大多已经站队,太过复杂,也不好管理,选用最底层的人,就不用顾虑这么多。可从一无所有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又谈何容易?不论是财力还是精力,都远远不是长宁一人可以解决的,“不然我去求求爹,让爹帮你招揽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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