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等候在长宁府密室之中的,正是那名在驻城司里守了她一夜的皇城卫。
且说这间密室,两头皆有暗道想通。这一头是直通长宁府的寝殿里,而另一头则是通往长宁府背后市井茶社里的单间。外面的人想要见献平君,从来不会上府,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让那些眼线查无可查。外人无法预见长宁的动向,而实际上市井里的这间茶社,才是秘密的关键。
来这间茶社的人分为三类,这其一,就是不明所以的不同茶客,多是来听听小曲儿,打发打发时间,也就成了真正客人们的掩护。这其二,是受献平君召见的可信之人,茶社的招牌旁总会挂着一盏灯笼。不分时晌,倘若是灯笼下挂起了铃铛,就说明是献平君召见,而召见之人多是由灯笼上绘制的密文图腾来辨别。这其三,就是有紧急状况,主动求见的人,行入密道之内,会有一处机关,密室的人按下。长宁榻眉上精心雕琢的蝙蝠就会露出尖牙,如果不是预先知道,就算是对府上再熟悉的下人也看不出端倪。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撞见长宁被害时,想要出手相救的皇城卫。却也不是别的什么皇城卫,而是长宁戍边归京之后,被打散的任职于驻城司的眼线。
“臣护驾不利,请公主责罚。”那眼线跪在地上,面上愧疚不已。
“昨天发生的事,可看清楚了?”时间紧迫,长宁直奔正题。
“回公主,臣看得清清楚楚,是冯城守。昨夜他与别的皇城卫调了班,所以能在众人赶到之前,将门锁卸下。臣本想将公主救下,但是暗夜之中,另有别家的探子也在盯梢,臣未敢妄动。”眼线交代了作夜的情况。
“探子…”长宁沉思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看来我这五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嘛,他要看我渗透到了什么程度。这一打照面,就来查探实力,看来五哥是要准备与我一战了。”长宁不敢久留,心中也已有了应对之策。“你做的很好!吩咐下去,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由他查探,没我的
命令,任何人不得暴露。”
与此同时,习音整好赶到了宫门前,看见小姐仍在等,走上前行了礼。
“苏千金。”习音行礼。
“长宁呢?”遥生的心中其实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她担心了长宁一夜,只想问问她好不好,结果长宁却甩开她,还带着习音跑了。
“公主要赶早朝,应该就快要到了。”习音望了望日头,却又添了句:“公主让我来劝小姐。”
“劝什么?”
“她要小姐回府等着。”习音如实做答。
却不知此时遥生隐在袖下的手,无声攥了起来。她望着习音,此时却在怀疑是不是习音起了攀附的心思,一双眸子渐冷,更多的却是心寒。
“公主说此时她顾及不暇,需要专心面对眼前的局势,暂时无力分心。”习音忙是补充。
可遥生深深望了习音一眼后,终究是没再固执,眼前是太子在进攻,长宁一上手就已经身处劣势,现在计较什么都是添乱。只得回身走得离宫门稍远的位置,隐去暗处。
长宁此时不想见她,她也不会去强迫那人,不强迫却不等于不牵挂。远远看上一眼也好,她只想知道长宁是不是无恙。
未待久等时,长宁骑着马疾驰而来,似是正急,换了身干净衣裳,依旧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女,被值守在宫门处的皇城卫拦了下来。
“公主请下马。”皇城卫上前阻拦。
“滚开!”长宁却正怒,没个好话,一扯缰绳,那马扬了蹄子。“我看谁敢拦我!”
眼前的长宁有些气急败坏,也兴许确实是急迫,正怒,训斥间越发显得咄咄逼人起来。
和记忆里的长宁越来越像,似乎是同样的锋芒毕露。抬脚踹开上前阻拦的皇城卫,急急怒吼一声:“瞎了你的眼!镇城候在此,我看谁敢阻拦!”长宁怒骂,一扬缰绳,已冲进了宫门。
这才是遥生最怕的长宁,目光紧紧黏着那人,心却迟迟反应不迭。望着空落落的宫门失神已久,才在习音的提醒之下回了神。
“说你今天看见的,一五一十,我都要知道。”遥生的目光仍是无法收敛,却想起了习音今日入宫,是比自己还
要知道的多一些。
习音将今天所见所闻通通与小姐交代了一遍,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错过,见遥生敛眉沉思起来,却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
朝堂之上,众臣久候,而皇上一直不肯开口,似乎是在等着一个人。
“儿臣来迟,还请父皇责罚!”献平君火急火燎撞进殿中,气喘吁吁,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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