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尚宛护着灼冰的态度又是为什么?之方两人那样咬牙切齿,已然超越了朋友关系,这下好了,她竟为了灼冰去求裴司翰。
我放了灼冰,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她顺势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站定了,看着眼方的乱局。
两个保安走了过来,已经有人围看了,尚宛谢了保安,让他们走了,又小声劝裴司翰上车。
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少,拿纸巾将鼻血擦了,“不用,不算什么伤。”
“还是看一下吧。”
“狗男女!”灼冰丢下这句便转身走了。
这词让我这个旁听者都臊红了脸,我看向尚宛,她垂着眸,一脸灰霾。
我的心落到了谷底,“我先回去了。”丢下这句,也落魄地走掉。
那天我没打车,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想用“长途跋涉”这种苦刑去减轻心中的失望、愤怒、疼痛……
我没有感受到一路的尾气,沉重的公文包,也没有感受到车水马龙的匆忙与不屑,总之我只存在于自己那个苦行僧式的世界里,当中尚宛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
这个世界是怎样upsidedown的?我那一下午的兴奋、期待,指向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我突然觉得,这就是冥冥中的警示,警示我勿贪念,勿痴心,勿得寸进尺,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美好中裹挟着毒药,没有痴心妄想便是安全的。
到了晚上近十点,我已经准备好一切出差的公物私物,正要准备休息,尚宛的电话又打过来,我觉得不接显得挺事儿的,况且,我的内心深处,大概也想听一听她要说什么,甚至,我是担心她的。
“准备得怎么样了?”她柔声问。
“嗯,打包好了,下面十天预定的客人也都打好招呼了,一切就绪。”
我说得没有情绪,好像今晚的事不曾发生。
“哦,对,要耽误你生意了……”她想了想,“回来会给你补助。”
“不用了。”
“出差是有补助的,只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得多补一些。”
“真不用了,”我怕自己显得有情绪,软了些语气,“你回家了吗?”
“嗯……你走了没一会儿我也走了。”
“喔,没送他去医院吗?”
“没,说没事。”
“也没一起吃个饭,感谢一下人家的息事宁人?要不是你求了半天,裴总可不会放过灼冰啊。”
我觉得有些情绪,藏也藏不住。
“尚宛,不好意思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护着灼冰?”
那边顿了很久,“来往……”她这么唤了一声,“今天我真觉得很抱歉,我知道,本来挺开心的……”
我听见她避开问题,心都凉了,换了副欲盖弥彰的无所谓态度,“没有啊,谁都想不到来了这么一出是吧,你也是受害人,别道歉啦,我没事的,”我又顿了顿,“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灼冰,我会一直保护下去,但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讲吧,你先好好休息。”
电话挂了,我的脑子又累又混乱,灼冰,裴司翰,尚宛,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在尚宛那里,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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