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白惜容语笑嫣然道,“主人很满意。”
晏未岚看向她,“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白惜容娇嗔地用指尖点了点晏未岚的胸膛,“别急嘛,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不过我回头琢磨了一下,你想要晏老五的命,恐怕不止是因为要报仇吧?”
晏未岚玩味道:“怎么说?”
白惜容悠悠道:“晏奉骁无嫡子,府里头这么多庶出的少爷中,也就晏老五相对而言金贵些。他一死,你们这些庶子就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啊。说什么报仇都是假的,你要的,是晏奉骁的爵位,姐姐说的对不对?”
晏未岚轻一挑眉,“那么,白姐姐愿意帮我吗?”
白惜容愣了愣,随后娇媚一笑,“你早该这样子呀,不然多浪费你这张脸。不过呢,姐姐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色诱的。”
“你家主人费尽心机破坏晏元岚和二皇子的婚事,无非就是不想让晏家成为二皇子夺嫡的助力。”晏未岚不紧不慢道,“如果我能袭爵,晏氏一族自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白惜容捂住胸口,半真半假道:“我好像招惹了一个蛇蝎美人呢,真是吓人。话说你这么想袭爵,是盼着晏奉骁早死吗?”
晏未岚的目光从她带有红印的脖颈上掠过,似笑非笑,“陪老男人睡觉的感觉如何?”
白惜容俏丽的脸上露出厌恶之情,“不如何,我差点就要吐了。这晏奉骁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迟早死在女人身上。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那老头子半夜醒来找不到我瞎闹腾。”
“等等,”晏未岚道,“我有一事问你。”
白惜容扬扬下巴,“你说,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你上次给的我香囊,对常人可有影响?”
白惜容道:“那可是宫中的秘方,遇热后散发出来的味道会使哥儿的热潮提前,对常人没什么用——你为何有此一问?”
晏未岚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没什么。”他笑了笑,“那白姐姐,我就等着看戏了。”
对晏家人来说,今年是非常难熬的一年。晏元岚被退婚一事像是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晏奉骁年轻时曾和还是皇子的皇帝一起南下平叛,救过皇帝数次,这才得到国公的封位。
他是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就喜欢玩女人,一把年纪也不知收敛,纳了几十个姨娘,外头还养着情人。要说谁近来最得宠,那一定是新来的白姨娘,白惜容了。
白惜容不过十七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容貌俏丽,性子活泼。和她在一起,晏奉骁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这日,他喝完酒来到白惜容的院子,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温香软玉,没想到却是儿子逼奸庶母的戏码。
屋子内熏香甜腻,白惜容衣衫不整,香肩外漏,哭得梨花带雨;晏其岚身上酒味比晏奉骁身上还浓,晏奉骁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嘴里还说着胡话:“小美人,过来让爷爽一爽呀………”
晏奉骁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猛地拔出腰间的刀,怒吼地朝两人冲去。
白惜容看到他,哭得更凶了,“骁郎救我!”
晏奉骁一刀砍下去,晏其岚本能地闪身躲闪,刀砍在了床榻上。晏其岚双眼迷离,“谁?!是谁来坏爷的好事了!”
晏奉骁已是盛怒,酒意又给怒火浇上了热油。晏其岚被他一巴掌撂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白惜容手脚并用地爬到晏奉骁身边,一把抱住他,“骁郎,容儿差点……差点就……”
晏奉骁搂着少女娇小的身躯,双目赤红,“畜牲!”
姜知竹和夏氏很快就闻讯赶了过来。此时,晏其岚已被丢在地上,昏迷不醒。白惜容惨白着一张小脸,默默垂泪。
夏氏拼死护住儿子,一口咬定是白惜容主动勾引。晏奉骁揣起茶盏,狠狠地砸在夏氏脚下,“老子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你看看你儿子成了个什么玩意儿,上回毒害老七,现在还打起了容儿的主意!要不是看在安定侯的面子上,老子早一刀砍了他!”
夏氏第一次见晏奉骁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知道喊冤枉。姜知竹被这一件件丑事搞得心力交瘁,短短几日人像老了十岁。她强打起精神,道:“老爷息怒,不如先问问老五怎么说。”
白惜容低声啜泣着:“夫人莫非不相信妾身?妾身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今日妾身和往常一样脱衣脱衣就寝,不料五少爷突然闯了进来,打晕了阻止他的婢女,然后、然后就……”
夏氏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能懂什么廉耻!其岚读了这么多年书,又一向敬重老爷,如果不是你使计,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白惜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五少爷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做这等事,可他今夜分明是喝多了……”
夏氏气急败坏,“你——”
晏奉骁蓦地重锤桌案,“都给老子住口!来人,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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