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清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后腰一紧,下意识皱起了眉。
明明在他远赴北境之前,小皇帝还时不时对他摆张臭脸,便是前日的宴席之上,也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态度,如今却恨不得在脸上开出朵花来。总不能是因为他们……
云幼清及时掐灭了那点旎思。
“多谢陛下好意,若无其他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这话根本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通知。
云幼清说罢,转头就走。
他走的干脆,但那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落在纪宣灵眼中,简直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乐正均气得吹胡子瞪眼,“简直嚣张至极!陛下——”
“行了……”纪宣灵打断他,敛了笑意站起来扫视一圈下面的人,“诸位戏也看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始终不动如山的左相吕源这时终于带头开了口:“臣等告退……”
大臣们陆陆续续跟着左相退出金殿,只有右相还在试图叫住纪宣灵,同他好好指谪一番摄政王的跋扈,可惜陛下头也不回。
曹俭自然是没有那个胆量和底气当堂离开的,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瞥了眼兀自生气的右相,转头找云幼清去了。
他在宫门外赶上了早早离开的云幼清,自觉走在了落后半步的位置上,“王爷今日为何要在众臣面前这样下陛下的面子?”
云幼清顿了顿,随后淡淡道:“在他们眼里,本王不是一向如此吗?”
曹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完全没发觉云幼清在避重就轻,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倒不是云幼清不愿回答,实在是他自己也没弄明白。
尤其阴差阳错下和纪宣灵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后,他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云幼清心里一团乱麻,回府后干脆闭门谢客,眼不见心不烦。一众想要上门拜谒的人,在头两天无情被拒后,只能纷纷歇了心思。
摄政王府就建在原先的将军府上,只稍稍修缮一番换了牌匾,同之前并无多少差别。就连云幼清如今的住所,也还是原先的院子。
今夜有些风大,云幼清面前的烛火频频跳动,他不得不起身去将窗户关上。谁知到了窗前,正见一道黑影从墙上翻下来。
他想也不想,顺手就将手里的兵书丢了出去。
那人脚下一个踉跄,险险稳住身形,被逮住了却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气定神闲朝他走了过来。
云幼清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人走近后,轮廓渐渐清晰起来,不是纪宣灵又是谁。
“皇叔好大的手劲。”纪宣灵手里还攥着那本差点弑君了的兵书。
亏他还记得捡回来。
云幼清脑袋突突的疼。
这场景着实有些似曾相识。
他道:“陛下贵为天子,怎么净做些梁上君子的勾当。”因给小皇帝当了几年先生的缘故,云幼清说话间不自觉带上了责备的口吻。
纪宣灵将他的书递过去,无奈道:“谁让皇叔躲着我呢。”
云幼清下意识便想反驳,又怕太过刻意,索性闭口不言。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纪宣灵全无不请自来该有自觉,不等同意便转身进了他的房间,将书放回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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