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眼睫毛上面已经染满了薄薄的白霜,由此可见,这小溪和杨妍娥定然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今天不是小年夜吗?大小姐不去祭拜灶神菩萨,一家人吃团圆饭,跑这里来等着我一个小家奴又是要干嘛?
杨妍娥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陈平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警惕:“夜黑风寒,不知大小姐在这里等小的,是所为何事?”
“等你?哼…”
那个黑色斗篷下面的女子嘴角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整个杨府都是本小姐的,我想在哪里站着就在哪里站着,难倒还要事先征求你一个家奴的同意不成?”
“呵呵…”
热脸贴了冷屁股,陈平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样说话的语气才是一个正常的大小姐。
陈平收了手里的雨伞,抖了抖雪,自嘲一笑:“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扰大小姐你欣赏雪景了,今天过小年,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呢…”
说着,陈平拉着余露雪就从她和小溪的身边擦肩而过。
殊不知,自从陈平出现在这里,杨妍娥和小溪的目光都一直停留在余露雪的身上,丝毫没有移开。
特别是小溪,看着余露雪和陈平并肩而来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敌意,心里甚至有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这个时代,丫鬟的命运只有三种,一是长得好看,命也好的,被主家老爷看中,当个小妾什么的,也能富贵一生。第二种还是长得好看,命也好的,当做主家大小姐的陪嫁,当个通房丫头什么的,不管怎么说也能有个善终;这第三种便是陈平的娘陈苏氏那种,被主家点名配给一个家里的下人为妻,一辈子成为主家的廉价劳动力,世代为奴,晚景凄凉。
虽然前两种是大多数丫鬟的奋斗目标,不过总的说来,大多数的丫鬟差不多都逃不过第三种的命运。
别看小溪还小,可这些事情自从进了杨府里做丫鬟的那一刻起,耳濡目染之下,心里早已经有了数,再加上这段时间大小姐老是拿她和陈平开玩笑,心里那颗小小的情窦早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大小姐…哼…他…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这个没良心的,害得咱们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
小溪的肩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包袱,举着手里的灯笼跟着陈平追了几步,回头又看见杨妍娥并没有跟着上来,立刻嘟囔着嘴站在原地甚是不满。
“特意等他?”
杨妍娥眉毛一挑,哼哼道:“谁说我是特意来等他的了?本小姐是特意出来看月亮的…”
大雪的天,看月亮!
这话说出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话只说到了一半,视野的尽头处又看见那个挽着陈平手臂,蹦蹦跳跳一路笑嘻嘻的小姑娘。
杨妍娥俏脸一寒,命令式的说道:“陈平,你给我站住…”
“哦?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陈平驻足,丝毫没有什么畏惧,天塌下来了,反正有赵颂这棵大树在上面挡着,现在自己又断了和宁掌柜的合作,问心无愧,你大小姐再如何戏弄下人,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果不其然,立刻就见那盛气凌人,傲立在雪中杨妍娥面色比雪尤寒三分,语气不善的威胁道:“好你个陈平,好大的胆子,这段时间拿我藏的书,和流云斋的宁杨河合作,赚了不少钱吧?你可知罪?”
哼…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自从知道了杨妍娥派人跟踪自己,陈平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呵呵…”
陈平再一次自嘲一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笑话,藏的书又没有少一本,大小姐随时都可以派人来清点,若是大小姐你硬是要找个理由来为难小的,大可不必如此,我陈平本就是你杨家的家奴,要杀要剐,还不是你大小姐一句话的事情,我陈平只有悉听尊便的分…”
“你…”
杨妍娥更是被陈平这种态度气得不行:“别以为我杨妍娥是那种不辨是非,故意为难下人的人,告诉你,等我拿到了你的铁证,有你的好看…”
“呵呵…”
陈平冷冷一笑,放低了声音道:“说得你好像真的能辨是非,不故意为难下人一样,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活生生的扣了一个下人的眼珠子…”
“你…”
被陈平这么一说,杨妍娥心里又是委屈得不行,本想说‘你可知道那个下人做了什么?’
可话到一半,那种骨子里的跋扈性子又上来了,又觉得自己一个主家大小姐和一个下人解释这么多,岂不是笑话。
只见她的语气又是一变,冷冷道:“在你眼中,我杨妍娥就是这么一个草菅人命的人吗?”
陈平也很干脆,这口气也是早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时机正好,反正还有赵颂等着拜自己为师呢,拍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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