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揣着手走到那群小孩身后,再抬眸看向白毛狐狸时对方身上已然升起了一层结界,将那些石子全部挡在外面,他微微弯下腰,低声问道:“不怕被狐狸咬吗?”
男人动作间毫无声息,突然出现后将那群小孩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是族群里某位大人来了,头都不敢回,尖叫着四散而逃。
族群内的魔族听到孩子的尖叫声,还以为是在玩,没有太过在意。
魔音贯耳,段泽抬手遮住耳朵,思索了一下后放弃自己原本的计划没去动那几个小孩,无休族外设有结界,看法阵类型应该是除了本族的人,外族都不可进的那种。
他自是可以破开法阵进去,但那样铁定会引起整个族群的警惕,届时他再去找萧无辰的那个叔叔就没那么容易了。
段泽视线下垂,蹲下来看着耷拉着耳朵,六条尾巴只剩下三条钻在腿间,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的白狐。
白狐的毛被鲜血和泥土弄成一缕一缕的,大眼一看几乎辨不出狐狸原本的毛色。
他抬手撤去自己在白狐身上施的结界,给人施了一个净身术,拿出来几瓶伤药正要给狐狸涂上。
结果刚靠近白狐,后者浑身一个抽搐反射性地张开嘴就要咬下去。
好在段泽反应快,手一缩并反手一个栗子敲在小狐狸的脑袋上,出声抱怨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你个白眼狐狸。”
白狐吃痛,嗷了一声,原本被打疯了浑浊不堪的蓝眸意外清晰了一丝,耳朵里隆隆的依旧什么都听不清楚,出于自保它又缩回到角落,只来得急清理还未包扎的伤口再次冒血。
那双蓝宝石般的眸子噙着湿意可怜巴巴又怯怯的看着那个蹲在他面前身着白衣的男人。
对方叹了口气,再次将手伸了过来,白狐到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它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只能绝望到浑身发抖,眸子睁得大大的,想要将对方的样子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死后再报仇。
忽地他闻到一点药味,接着只觉着对方将什么东西洒在自己伤口上,伤痛减缓后才停止了颤抖,两个大大的狐耳支楞起来,满是惊讶。
段泽见狐狸不抖了,尝试着把对方抱起来翻了个面继续给狐狸治疗。
狐狸的脚面烂了好几块,毛也秃了好几撮,像是逃荒到这里的,他又开口问道:“白眼狐狸,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历练?”
迟修竹唤着气,随着药性发挥作用,伤势渐好他混沌的意识开始恢复,狐狸抬起自己的头看向段泽,张着嘴打量对方,半天,声音沙哑,“我不是白眼狐狸。”
“你不是白眼狐狸,你是白眼狼,我救了你结果差点就被你给咬了。”段泽抱起白狐,检查了一遍,又掏出来一些内伤药塞到白狐嘴中。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白狐内外的伤都好了五六成,不过看着依旧可怖,段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迟修竹看着这个面容普通,没有任何特点,偏偏又有着一股奇特气质的男人,说道:“适才我受伤过重,分不清朝我靠近的人是好是坏,出于自保才会攻击,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
“怎么没有?”段泽没有在意对方身上的药粉和血迹,将狐狸裹在怀中,眨了眨眼没几下眼眶便红了,与此同时原本男人身上深不可测的修为也以可视的速度快速下降,最后停在了元婴期。
白狐被这个修士一通操作弄迷惑了,这是要做什么?
一个月前他刚渡完劫结果半路受到伏击,六尾断的只剩三尾,浑身经脉寸断,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又因为饥饿和失血过多,才会沦落到被那些魔族小孩欺负。
现在他身体修为尚未恢复,还是暂且先留在男人身边好了。
全程段泽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蹲在无休族的门口给狐狸治疗,到最后毫无意外的被从无休族出来的魔族侍卫看到。
“这里可不是你待的地方,快些离开!”其中一个侍卫看出段泽的修士身份后,眉头皱起,不过现在魔界和修仙界的关系还没有特别差,所以对方在说话时稍加收敛了些,没让人直接滚。
段泽抱着白狐,一抬眸,满脸悲愤异常,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字字泣血,“离开?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刚才在这里玩的小孩是你们族群的人吧?你们看看他们将我的小白伤成什么样子了?!”
小白?
迟修竹茫然了。
说着,段泽抽了抽鼻子,抱着狐狸晃了晃,“我自小无父无母,小白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过一时没留意,他就成了这样!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和你们没完!”
不仅多了名字,还莫名成了一个陌生人亲人的迟修竹:“?”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段泽所说的那句‘怎么没有’的意思,于是很配合的垂下尾巴,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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