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敖冀回过神,攥紧了手上的芙蓉灯,“我先回去了。”
目睹完刚刚一切的宁长青长叹口气,沉声道“这又是何必。”
手心脚背都是肉,他又如何能舍得。
敖冀去了十有八九回不来,若是加上欢欢,还有五分生还的机会,他倒是拒绝的利落。
“欢欢刚才已经答应了,你…”
“不用她陪,我话已至此,还望兄长多想想。”
话落,敖冀抬步出了门。
宁长青怔了下苦笑。
他把敖冀养大,说是兄弟,更像父子,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太倔强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他兄长,寻常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可这次却为了让他这样做。
出了门,敖冀扶住了墙,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用完了,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芙蓉花灯。
芙蓉花灯还亮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在他的衣袍上,让他一下子想到小姑娘当时的表情。
杏眼弯弯,梨涡浅笑。
灯火下,将她莹白的小脸勾了一丝浅浅的粉意,又娇又软,让人看着便想将她拥入怀中。
敖冀又想到她刚才问的话。
其实她哪里骄纵呢,她脾气好,笑起来甜软,让人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眼前去。
她那样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姑娘,本该就是被人捧着惯着,受不得半点委屈。
敖冀握紧了芙蓉花灯,心头的刺痛浅浅的蔓延开。
他想,这大概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她了吧。
只可惜,没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她。
不过,这样也好,她极少被人训斥讨厌,他应当是第一个,应该会在她心里留下印象。
很长一段时间,宁欢应该都会记得,有个叫敖冀的青龙很讨厌她。
这样就很好了。
宁欢跑回了小酌峰。
一路上,她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一进到小院她便立刻关上了门,缓缓的滑坐下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宁欢将脸埋在腿间,细细的哽咽从喉咙里溢出。
敖冀眼里的冰冷刺痛了她,几乎不带有一丝情感,让人难堪。
她和敖冀交好,等同于把他当兄长看。
她自认为两人的关系就算不是至交,也应当是相熟,可他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性子真有那么骄纵的让人讨厌吗?
“别哭了。”
嗓音清冷,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宁欢愣了一下,抽泣着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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