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身体也不受控制,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维持那种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的状态。
唯一庆幸的是,奚盼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抬起头来。
时间仿佛化作了一个一次只漏下一粒细沙的沙漏,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的漫长。
俞寒川无法分辨究竟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摆脱那种分裂的状态,意识回归,重掌身体的控制权,他找回自己的声音,“盼盼,对不起……”
他亲昵的叫奚盼的名字,跟她道歉,一边慢慢的走向她,“我只是太担心了,那个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听你说我有儿子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那种巨大的惊喜。等我稍微冷静下来,想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把电话挂了,再之后就联系不上你了。”
“盼盼,我那时候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害怕你做出什么傻事……”
俞寒川轻声说着话,从房门口走到了坐在床上的奚盼身边。她的身量一直很纤细,肌肤很白,但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她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是个作天作地的性格,只让人心生怜惜。
俞寒川伸手想要将人搂进怀里,然而奚盼根本不给他机会,手还在半空中,就被她一巴掌拍开,“俞寒川,你从我家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奚盼动手的时候,从来不会留情,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啪’一声十分响亮,俞寒川有一种错觉,那仿佛不是扇在他手上,而是扇在他脸上。
他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他已经从一开始占理的一方,转换成了心虚理亏的角色。
平时奚盼作的时候,他都要忍让三分,更何况是现在。别说刚才只是打在手上,就算真的扇在脸上……好吧,他很大可能会有点脾气,但最终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我不好,我不该没问清楚就自己瞎猜,最后迁怒你。下次不会了,盼盼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俞寒川怕惹她生气,暂时不敢再碰她,只能站在旁边认错道歉。
奚盼听得简直想笑,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盯着俞寒川看了几秒,声音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俞寒川轻声安抚,“盼盼,你别生气,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记得之前在那家宠物医院里,那个人问你好些了没有,你之前应该是不舒服吧,我先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等看过了医生,我再陪你去把猫……女儿接……”
俞寒川就是这样的人,当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总能细致妥帖,细心呵护。
奚盼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那是我的猫,跟你没关系。”
俞寒川从善如流,“嗯,我知道,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奚盼一口拒绝。
俞寒川闻言,稍微有一点破功,“盼盼,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去一下医院比较好。”
“我只是今天还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刚才余琛给我买了糖,已经好多了。”奚盼说。
俞寒川有点狐疑,主要奚盼在这方面是有前科的——她很抗拒去医院,好几次因为例假疼得死去活来,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泡沫一碰就碎。俞寒川看得心惊胆战,想要带她医院,但是她死活不同意。有一次实在生气了,俞寒川准备强行把人抱出门,结果是奚盼挣扎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
俞寒川彻底没脾气了,只能臭着一张脸在旁边陪着……不对,这只是一开始,一两次之后,奚盼就好像是那种关系好了就开始不那么讲究的状态,开始使唤起他来,让他给她煮红糖水——必须亲手煮,点外卖都不行。她还要在旁边监工,脸色苍白声音虚弱,但一点不影响她指指点点。
俞寒川带着一堆科学证据跟她讲道理,试图让她明白红糖水对于缓解痛经并没有什么用,她觉得好受也只是心理因素作祟。
然后——
“我知道。”奚盼脸上没有表情,语气淡淡的,“可我就是喜欢喝红糖水。”
俞寒川:“……”
在遇到奚盼之前,俞寒川几乎连厨房都没踏足过,结果却被她指使去煮红糖水,完了还要被她挑剔。到如今,他已经煮得一手好红糖水,完美符合奚盼的口味。
“你赶紧滚,我自己会去吃饭的,看到你只会影响我胃口。”奚盼冷眼看他,嘴巴一点不留情。
“盼盼……”她这个样子,俞寒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无奈,“你要跟我生气,也等自己身体好了再说。”
他扭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家里有东西吗?”
奚盼没说话,只冷冷盯着他。
但对俞寒川来说,她只要没让他滚,就是很好的了。
“我去看看,假如有的话,就给你做点吃的,如果没有那就出去吃。”俞寒川说。
奚盼看着他转身出去,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后,她向后倒去,身体陷阱柔软的被子里,看着头顶上灯盏,脸上绽开无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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