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明明安分守己的很,他知道公子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他,所以日日最早钻进库房,深夜才从库房离开,吃饭工作睡觉,三点一线,连往常最爱逛的园子都再未踏足。
为什么要赶他离开呢?他做错了什么?
他知道依这个时代的尊卑观念,他此时或许应该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求公子不要撵自己走,求公子放自己一马,求公子怜自己孤身一人,求公子……
就像旁边帮他求情的玉书一样,头一个个的磕下,先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再将姿态摆到最低,悲怮哀求,望其怜悯。
他应该要这样做的,可是,他不愿意。
直到现在这一刻,望着公子居高临下的冷漠眉眼,宋玉青才真正明白了当初自己每晚都做噩梦的原因。
他曾以为自己都将那段噩梦忘记了,但现在想起,却是幕幕清晰。
那是对两人地位上不匹配的惶恐,公子是主子,他是奴才,两人的关系天上地下,他不敢保证在公子眼中,自己是不是就是那讨人喜欢的小猫小狗,喜欢了这将其捧上天,厌恶了就随手捏死。
在这样封建的王朝,在这样一日为奴,终身下贱的观念里。
他们的感情见不得光,且永远不会势均力敌,他害怕。
而他的噩梦,在这一刻,终究成了真。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他兢兢业业的工作,规规矩矩的生活,但公子一发话,他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可悲吧。
他直愣愣杵在那里,不求饶也不低头,直将旁边玉书急得不行,伸手撑着他后背就往下按。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阿青他就是被吓傻了,他年纪小,性子还有待磨练,公子就饶了阿青这一回吧,公子……”
宋玉青挺直的背脊被玉书强制按下,他没挣扎,只等玉书一连串的告饶话说完后,蓦然开口,却是——
“玉青拜谢公子多年照顾,往后玉青不在的日子里,还请公子多加保重……”
“你在说什么!”玉书猛然扭头,勃然大怒;
“宋玉青你清醒点,别在这种关头——”
“好!好!好!”
周翊君一连说了三个好,瞧着似是怒极;
“你宋玉青可真是有骨气啊,既然如此,来人——”
一声大吼,门外粗仆接连而入,各个都被屋内气氛感染,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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