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沫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昨晚还是一派祥和,怎么今天就变成了全城造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伊斯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喉结滚动着,说话断断续续:“民主反叛军,这些年来在上城区和下城区时有发生暴乱,没有明确的领导人,很不好抓。”
段沫颜皱眉思考,刚才那些人说的话,虽然古怪,但反应的都是普通百姓关心的事情,而一个政权的崩塌,也是从普通百姓开始。
她环抱着乔伊斯的腰,双脚悬空,全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但渐渐地,她感觉到掌下有濡湿的触感。
伸手一看,她手上竟是满满的血迹,而乔伊斯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只因军服是黑色所以一直没看出来而已……
“你在流血!马上停下来!乔伊斯,马上停下来!”段沫颜惊恐地瞪大眼,她不敢再抱他的腰,只能伸臂搂着他的脖子,而后者脸色渐渐苍白,他飞过的地方,血滴落了一路。
“没事的。”乔伊斯缓缓道,再远一点,飞得再远一点才安全。
“你已经失血过多了,你需要包扎!”段沫颜眼见他飞翔的高度越来越低,而他们也终于渐渐远离了市中心暴乱最频繁的区域,附近安静起来。
她瞅准不远处一栋房子的屋顶,在乔伊斯滑翔过的时候用力一跃,她搂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压,早已精疲力尽的男人被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两人坠落在平坦的天台上,段沫颜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巨大的翅膀垫着两人,让她不至于被碎石划伤。
段沫颜撑着乔伊斯的胸口坐起来,轻轻摇晃他的手臂:“你还好吗,乔伊斯,醒醒啊。”
男人脸色苍白,手掌却还紧紧握着她的胳膊,手腕上一串珠子从衣袖里滚出来,段沫颜多看了两眼。
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急促,并不虚弱。但是眼下这一通折腾,他身上的血已经开始蔓延到地上,伴随他那对已经伤痕累累的翅膀,鲜红得触目惊心。
段沫颜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先跑到天台的小门那里打探了一番,发现这栋小屋是一间教室,目前来看没有人,屋子里放着一些桌椅板凳,墙上还镶着电子屏幕的黑板。
确定好了环境安全,她跑回乔伊斯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这男人体格太强壮了,一旦失去意识就变得死沉死沉,能拖动几步已经是极限。段沫颜用尽浑身力气才把他挪到了天台的一侧,让他平躺在阴影下,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搜了搜乔伊斯身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军服,除了腰间别着的一把小刀和他手腕上的珍珠链子之外别无他物。段沫颜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用小刀缓缓割开他的衣服,衣衫除去,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两枚钉子分别嵌在乔伊斯的腹部和上臂,但最重的伤口却是在腰间,她剪开里头的白衬衣,才发现还有一块碎掉的刀刃卡在他肋下,伤口鲜血淋漓。
段沫颜深深吸了口气,再次为军人的毅力表示震惊,这人的身体难道不是肉做的吗,他都不会喊疼?
“你坚持住,我去找水清理伤口。”段沫颜起身想离开,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乔伊斯脸上都是细密的冷汗,他疲惫地睁着眼睛望着她,唇色灰败,没了以往的高傲炽热。
“我知道你讨厌我,”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嗓子里很干,但却不想停下说话,“在12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想看见我了,我做了那些事,你一定很厌恶我。”
段沫颜没甩开他的手,安安静静地听。
“在你心里,我和裴绩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生死伙伴,而我……”他顿住了,似乎不想说出令人绝望的结局,“我是守备官,我手里沾着很多人的血,边境线不光要防御12区监狱,也要防御无人区的堕落种,边境线不可以出事……”
乔伊斯偏过头看着她,似乎在期待从她脸上找到更多的表情变化:“对此,我很抱歉,为了镇压犯人越狱杀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很抱歉。但就算是骗骗我也好,可不可以……”
段沫颜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她一把捂住他的嘴,强制让他闭上了眼睛:“都快失血休克了还有力气哔哔,你快闭嘴吧,不想活了吗?”
少女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他的身上防止着凉,自己通过天台上的小门灵活地下到了教室里。
这间教室真的很小,她只在一张课桌里找到了一小壶的水,除此之外没有食物也没有药品,可乔伊斯的伤势严重,没有办法,她只能暂时撕下自己的睡衣给他包扎。
铁钉和刀片被拔出来的时候,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身躯剧烈痉挛起来,冷汗打湿了乔伊斯的头发,水流冲刷着结块的污血流到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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