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学习的对象是谢茂。谢茂如何宠他,他就如何对谢茂。
可惜这事儿不是你来我往那么简单。就如谢茂喜欢揉他,却半点不喜欢被他揉。衣飞石试了几次,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太讨喜,又见赵从贵、朱雨服侍得极好,就转向赵、朱二人取经了。
因在宫中宿过两回,都和皇帝睡同一个被窝,肢体接触多了,距离也变得更近。
往日衣飞石都是被谢茂搂在怀里睡觉,这会儿谢茂坐在榻上,让他枕着自己大腿躺下,衣飞石觉得大白天的这样歪在皇帝怀里,实在有点不成样子,可是,想起刚才皇帝满脸欣慰支持他不遵母命的情景,他就不想说任何让皇帝扫兴的话。
反正也没人敢闯太极殿。若有大臣来见,我即刻起来就是了。衣飞石含糊地想。
哪晓得才躺下来,谢茂就摸他的脸,一直不停地抚摸。
勃颈处枕着皇帝温热的大腿,头脸上一直有温柔的双手抚摩,衣飞石被摸得浑身懒洋洋的,只想在皇帝的体温笼罩下沉沉睡去……
唔,不能睡。衣飞石勉强打起精神,相处得再轻松,他也没忘记自己是在面君。
“爱卿多久不曾采耳了?”谢茂看着衣飞石干干净净的耳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大一坨耳垢。别动,朕替爱卿弄出来。赵从贵,挖耳勺子。”
衣飞石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侧在他腿上,任凭他将一根白玉镶金的挖耳勺探入耳道。
——就谢茂这样的身份,想必是从来没给人挖过耳朵,衣飞石居然信任他,肯让他这么一个纯新手上手动耳道这样要害的地方。
在旁服侍的赵从贵都暗暗着急,又不好意思说,陛下您会不会?别把侯爷搞聋了!
衣飞石自幼习武身体康健,耳道自然也很干净健康,小少年又爱整洁,每天洗漱时都会把外耳仔细擦洗一遍。这小耳朵真是说不出的粉嫩可爱。
本来人家耳朵就很干净,谢茂装大尾巴狼,先用挖耳勺子轻轻搔了一遍,动作居然出乎意料地熟练,故意惊讶道:“好大一片!”
衣飞石被他搔得耳内痒酥酥的,半边脸颊泛起生理反应的红晕,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吗?要不臣自己来吧。”让皇帝帮着清理耳朵,还给皇帝看见一大片秽物,真是太冒犯了。
“别说话,朕已经够着它了。别动,快出来了……你能听见响吗?这么大一片。”
“……”不是不让我说话吗?“听不见。”
本来就没有,你当然听不见。
“不是让你不要动吗?碎了!这下不好找了……”
谢茂故意假装把那片不存在的大耳垢“弄碎”了,指尖熟练地挑弄圆润的金质挖耳子,在衣飞石安静的耳道里轻刮两下,看见衣飞石微微闭眼,呼吸不自觉地抽紧,微微一笑。
他将挖耳子取出,换了一根绫毛耳扫,探入合适的深浅之后,轻轻捻动。
柔软的绫毛在耳道里扫出呼呼的声响,很少被深入的细微处更是被扫得酥麻无比,衣飞石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原本就发红的半个脸颊这会儿红得更厉害了,呼吸也变得不自然。
谢茂本是促狭想逗他玩儿,不能和未成年人那什么,掏掏耳朵不行么?①
现在衣飞石真的舒服得在他腿上哼哼了,他才觉得自己是玩火自焚。
衣飞石红着脸呼吸紧张,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慢慢揉开衣飞石紧绷的眉间,说:“不必绷着,朕手法精妙,合该舒服么。”
衣飞石被他弄得舒服得不行,又觉得很不好意思,皇帝发现他耳朵里脏了,给他清理一下,他结果被弄得哼哼……这不是御前失仪么?因此一直勉力憋着。可这世上诸般滋味,疼痛他能忍耐,悲伤他能忍耐,舒服怎么忍耐?他没有这种经历,忍得笨拙极了。
如今被谢茂揉着眉心安慰了一句,他再三谨慎的心内也忍不住想,陛下喜欢我。他很喜欢我的。我就算在他跟前做得不怎么得体,他大约也不会笑话惩戒我。
衣飞石红着脸让谢茂用绫毛耳扫掏了好久耳朵,待谢茂将耳扫抽出时,他还有点失落。
谢茂被撩得不行,见衣飞石恋恋不舍又不肯说的模样,心中大觉可爱,凑近他红通通的耳边轻声问道:“左边耳朵有没有耳垢?朕给小衣瞧瞧?”
一向规矩守礼的衣飞石居然红着脸,闷着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等着皇帝继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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