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链的声音发得震响,宇文城眯起眸,似要将连天墨碎成万段,“本王将她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连天墨,凭什么帮你照顾女人?”连天墨淡淡的笑,将眼里的疼藏到最深处,“宇文城,其实你才是最自私的人,自以为是地决定好所有事,却独独让她一个人痛苦。她以为昨晚的人是我,所以拼了命地将自己洗干净,而我能告诉她什么?说你因为她现身才被抓进了这里,还是说你很无私地承受着一切,只为保她平安?”
无论是哪种选择,她一定都会疯的,而他连天墨舍不得她再受半点苦,哪怕……她会开始恨他。
空气是窒息的安静,宇文城苦涩而笑,只要一想起她可以极端到跳湖,他的心,就宛如被扔进了惊涛骇浪里,再也无法平静……
本该是计划里一步棋,他却走得举步维艰。
“带她,离开这里吧。”良久,宇文城叹息,继续道,“西城的门口,有本王的人守着,你带她从那里离开,定会畅通无阻回至西秦。”
连天墨拧眉,似乎越来越不懂宇文城的意思,既然这人知道西城门比较好走,为何当初却让他带着爽儿往东城去?
“别问原因,很多事,不知道反而更轻松不是吗?”那张俊颜上如初的淡漠,就好似被绑在这里,生命将会受到威胁的人,不是他宇文城。
门外,狱卒提醒地敲了敲门,连天墨也不便多问,怀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寒练门。
殊不知,暗丛里一双眸将这一切盯得仔细。
*
没有立刻回寝殿里,连天墨心知此时的她定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索『性』拿了壶酒,去了御书房。
彼时,连成砚正在批阅奏章,当见到连天墨主动找他的时候,连成砚勾唇一笑,轻蔑道,“怎么,十弟还想继续为情敌求情?昨日要不是侍卫及时收了手偏差,也许,你就死在了刀剑下,可现在看看,那个女人似乎并不领情,听说还当着你的面跳进了湖里自尽?怎么,死成没有?”
连天墨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眸光阴寒,连成砚仅是挑眉,笑得异常嘲弄,“十弟还是老样子,真正遇到事的时候,就会将一切都写在脸上,你可知,这样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明日我就带她离开,怎么,要不要和我喝这一壶酒?”
连成砚扬手招来了婢女,“去酒库里取二十坛酒来,要最好的。”
说完,对连天墨扯出一抹悠闲的笑,“要喝酒,一壶怎么够?若是十弟不顺心,朕可以陪你喝一天。”
那一刻,连天墨甚至在想,也许这个人并不似看起来那么坏,殊不知当傍晚降临,就听青鸾急急忙忙进来,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连天墨皱眉,虽是喝了不少,意识也算清晰,再看主位上,连成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一眼便能洞悉一切。
连天墨连礼也没行,便丢下酒杯大步离开。
章节目录 【165】宣王妃之于宣王,何等重要
偌大的寝殿里,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屋内跪了一排婢女,皆是无措。
要说那姑娘不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么,怎么就忽然不见了?
“都下去吧,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墨然宫所有下人全部处死。”冷冽如冰的语气,众人听着一颤,都连连跪身退离,寂静的四周甚至连风吹都听得清晰,连天墨伸手『摸』向袖口,拿出一枚褐『色』的锦囊。
青鸾守在一侧,只见连天墨一直盯着那什物,面『露』不解,而此时连天墨倏尔抬起眸,吩咐道,“青鸾,将叶大将军召进宫,以夜魅阁的名义。”
“是。”青鸾立即领命离开。
连天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天上,扯出一抹淡漠的笑,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妥协了。
*
御书房,连成砚命人撤了酒宴,懒懒支着下巴,耳边听到一道浅浅的声响时,微微一笑。
顾凌爽死死捂住嘴,藏在书架后,隔着一丝缝隙注视着端坐着的男人,手里一枚匕首紧紧握着,额心溢出几丝冷汗。
既然她什么都没有了,那就赌一把,一旦刺死了眼前的男人,至少对于那个人来说,会省下很多麻烦。
可他喝了不少酒,眼里却未见半丝混浊,难道察觉到她的存在了吗?
顾凌爽想着,就听前方一阵动静,她一惊,抬头看去,连成砚起了身,唤来婢女,他吩咐了几句便接过婢女手里的灯台,往外走去。
顾凌爽确定四周无人,立即从窗口里跟了出去,一路上,她竟畅通无阻地跟着那人来到了一处房门前,很难想象偌大的皇宫里还会有这样一个简陋的存在。
许是好奇,顾凌爽见门边的侍卫离开,虽知可能是陷阱,脚步却不自觉地靠近。
扑鼻的『潮』湿气息,伴着铁锈味,让她胃里一阵痉挛。
这是什么地方?地牢吗?
顾凌爽眯起眸,再看四周,毫无光亮,只除了一处半敞的房门……
*
连成砚放下手里的灯台,双手负后,一身好美的明黄长袍与面前绑住的男人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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