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注意到他的喉结很轻地动了一下。
大型猛兽捕猎的前兆。
“疼吗?”秦深的嗓音很哑,谢景迟的耳后根一热。
谢景迟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指什么。
秦深指指自己的脖子,“做那个手术……很疼吗?”
谢景迟过了会才意识到他在指什么。
刚刚秦深就坐在他身边,肯定闻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
作为一个感官敏锐的Alpha,秦深肯定发现了他信息素的变化。
“不是很疼。”谢景迟咬了咬嘴唇,低声说,“真的。”
手术是全麻,麻药过后短暂地疼了几天,但都属于可以忍耐的范畴。
比疼更难捱的是创口愈合时那种深入骨髓,像无数小虫子爬过的麻痒,但他不会像过去那样事无巨细地告诉这个人了。
以前他说出自己的某些感受是为了得到想要的回应,现在的话……他不再奢望了。
“回去吧,出来太久也不好。”如他预料的那样,秦深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谢景迟在跟上的同时,不小心瞥见他放在身侧的左手死死地攥着,因为用力过度,手背都浮起了上一条条青筋。
两年前的夏天,他照顾了受伤的秦深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是在忍耐痛楚的意思。
秦深走在他前面,两人间始终保持着一步多一点的距离。
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谢景迟再一次地被迷惑淹没了。
这个人到底在忍耐什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触碰到他,又有哪里会痛?
还是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个人又受伤了吗?
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地方,谢景迟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
秦深像一个体贴的丈夫那样替他拉开椅子,看着他落座后自己才坐回到位置上。
台上的赵原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对谢景迟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谢景迟自认和他秦深谁都没有费劲去掩饰,然而到现在赵原都还是没有发现他们实际上已貌合神离的事实。
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家属、证婚人和新郎新娘都发言完毕,婚礼进行到尾声,新人们需要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交换戒指以及接吻。
强势艳丽的新娘搂着丈夫的腰,低着头贴了上去。
角度缘故,他们接吻的样子其实没有太多人看见,但这不妨碍大家铆足了劲为他们鼓掌叫好。
在分开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脸颊都红扑扑的,躲闪的眼神里写满了害羞和喜悦。
司仪宣布礼成的同一时间,在外等候多时的服务生们端着碟子进来开始上餐。
等到菜全部上齐,新人开始端着杯子一桌桌地敬酒。
到谢景迟和秦深他们这一桌,谢景迟注意到,新娘敬酒用的是左手,而新郎用的是右手。
这是因为……桌子底下他们的手始终紧紧握着没有分开。
心酸又好笑的谢景迟和他们两个人依次碰了碰杯,然后不小心发现新郎说着干杯,实际上一滴没碰,杯子里该是多少还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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