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轻轻地“啊”了一声,表情难得有几分慌乱和心虚。
上周他过得兵荒马乱,心神完全被另一件事情所占据,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不起,我忘了。”谢景迟低着头,小声地和面前的男人道歉。
秦深看起来真的很不高兴。不高兴的同时,他的眼里还有某种更深的情绪,黑沉沉的,像不透光的胶片。
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谢景迟主动凑上前去亲吻这个人,希望能获得一个从轻处理的结局,“我好想你……”
履行完合法伴侣的义务,等谢景迟可以抽身,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太久没有做这种事情,谢景迟的小腹深处还留着微微的酸麻,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和硬度。
他躺了一会,等积攒够了力气,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找到床头柜第一层里写满了德文的那个小瓶子,倒出一片白色的药片借着温水吞服。
秦深还在洗澡,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谢景迟打开笔记本继续自己的毕业设计。
白天里陶教授给他提供了一种解决方式,他决定趁热打铁,今天晚上就来尝试一下——如果有用的话他可以顺利进行下一步,如果没有用的话,得先写一封邮件给陶教授,然后再自己去想别的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从身后拥住他。
“之前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景迟没有回头,身体却很诚实到软在了Alpha的怀抱里。
这是他的Alpha,他太长时间没有得到这个人的安抚和照顾,好不容易得到了,就开始变本加厉地索取。
“我还不至于连工作都找不到吧?”
秦深没有被他糊弄过去,“那你的答复是什么?”
“秦董事长。”谢景迟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经过面试就直接空降,会不会不太好?”
秦深呼出的热气吹在他的肩胛骨附近,“是你的话总该有些特权。”
谢景迟闭了闭眼睛,“再说吧,我还想考虑一下。”
半小时后,有人按门铃,是酒店的送餐人员,秦深过去开门,谢景迟倦倦地从床上下来,随便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到外面的餐厅等开饭。
“什么时候回去?”
谢景迟看着秦深将外卖进行简单的摆盘,并抽空回答了他的问题。
“后天早上。”
谢景迟算了下,“明天我没有课。”
“嗯,我知道。”秦深还是没有松手,只是把脸颊埋在了他的肩颈处,“我会议结束以后联系你。”
晚上谢景迟和秦深分别处理了一些工作和学业上的事情,到十二点,谢景迟关掉灯,准备睡觉。
常年只有一个人睡的双人床如今终于得到正确的使用方式,谢景迟裹着薄薄的被子,翻了个身。
不知道秦深是否睡着了,睡眠质量一直很差的谢景迟又一次失眠了。
因为身边还有人,他不敢起来去找安眠药,就这么安静的闭着眼睛,等待睡意降临。
上了大学以后,新婚的第三个月,他和秦深正式开始异地,而今年是他们异地的第四年。
A大所在的市和沄港市相距1300公里,最开始的那几个月,他每一天都想看到这个人的脸,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明明高中的时候秦深也不经常在家,还委托他帮忙看见,但那段时间他没有这么病态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大一他回去得很频繁,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坐飞机回去,到了大二,他有双学位的课要上,周末没法自由支配,而且秦深的工作很忙,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够见到面。
慢慢的,能够见面的周期从一周拉长到了半个月、一个月,秦深偶尔回来看他,不过真的只是偶尔。
到了寒暑假会好一点,寒暑假他可以待在家里从,假期结束,不能见面的计时器又从头来过。
是什么时候起,看到这个人也不觉得惊喜了?好像所有的热情都在日复一日的间隔中冷却了一样。
他闭上眼睛,还有三个月,还有三个月不到他就能回去了。
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即将正式结束,可为什么他心里的恐慌还是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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