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幸运女神站在了他这一边,锁定的警报没有响起,内部复杂的机关转动,在静寂的房间内发出缺乏润滑的沙沙声。
柜门弹开,谢景迟擦了擦自己汗涔涔的手心从里面拿出一本深色的小册子,翻开看了眼,确定是自己要的户口本就又把保险柜关上了。
这栋屋子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他花了许多年才堪破其中的一小部分——钥匙是他偷偷从曹助理那里拿到手然后拷贝下来的,密码是他根据日常生活中细节一点点揣摩出来的。
在离开之前,谢景迟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熟悉的傍晚是佣人们忙碌着准备晚餐,方如君盛装打扮,准备迎接一家之主归来。
经过拐角的时候,谢景迟敏锐地觉察到另一边有人,便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都是女性,一个声线比较清脆悦耳,另一个就要沙哑得多。
“太太后天就要手术了,先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嘘,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事情。”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先生工作忙,太太在医院有人负责照顾,做好我们本分的事情就够了。”
“唉。你说太太的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听姚姐他们说那个瘤子好像是恶性的……”
“闭嘴。”
对话终结在严厉的呵斥下。
一直在屏息的谢景迟慢慢吐出肺里的浊气,很难界定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止是谢明耀,他也很久没有见过方如君了,好像从他成年开始,这对讨人厌的夫妻就再没有以具体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们和这间屋子一同变成了一个笼统的、不那么让人愉快的概念缩影,被他远远地抛在了过去的时间当中。
三个多月前的那一幕在谢景迟眼前闪回。
那个时候,走廊的灯火就和江面的星光一样黯淡,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浓妆之下方如君脸色透着病态的青白。
原来方如君是生病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景迟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什么手术?”
险些撞上人的女佣们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不过等她们看清面前的人是谁,那份恐慌稍稍淡去了一些。
做他们这行的不应过多谈论雇主的是非,但是在服务于这栋屋子的大多数佣人眼中,谢景迟并不是他们的雇主。
女佣们都是Beta,年轻的、声音甜的是没见过生面孔,年长的那位……谢景迟隐约觉得她有几分面善——他很少用心去记这些人的事情,会给他留下印象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光线愈发黯淡,远处的夕阳被夜色吞没,谢景迟站在阴影当中,一反过去的漠不关心,微笑着同她们颔首致意。
面对他难得的强硬,年轻的女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年长的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我们什么都没说,让我们过去。”她毫无恭敬之意地对谢景迟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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