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时速下,傅泽沛还是迟到了三分钟,并连累了祁鹤。
全校都在操场升国旗,他准备悄悄溜过去站到队尾,被等候已久的老刘逮了个正着。
“你!”老刘指着他的鼻子,“我刚表扬过你你就飘了,又开始迟到!”
傅泽沛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你自己迟到就算了,还带坏别人!”老刘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祁鹤。
傅泽沛很是无辜,什么叫带坏别人?明明祁鹤转过来第一次上课就迟到了,比他来得还晚,不能因为他是年级第一就徇私枉法啊。
“你们给我坦白从宽,昨天干什么去了?”
“没去干嘛……”
“狡辩,还狡辩!”老刘“哼”了声,“张沃迟到,你们俩迟到,还有个方嘉年,到现在还没来,还敢说没去干嘛?”
傅泽沛抬头一看,就见站在队尾的张沃一脸生无可恋,合着他们这是被团灭了。
果然是一路人,连迟到都要整整齐齐。
在迟到这方面,他是惯犯,用什么理由解释老刘都不会相信的。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合适的借口,要是实话实说,那岂不是顺便把自己打架的事抖搂出去了?
这时站在他后面的祁鹤悠悠开口:“朋友过生日,回家晚了。”
“对对对!”傅泽沛狂点头。
祁鹤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服力极强,甚至傅泽沛觉得无论老刘再问什么,他都能够完美地顺着这条线圆下去,就好像昨天他们真的去给朋友过生日那样。
在老刘眼里好学生是不会撒谎的,这话要是从傅泽沛嘴里说出来,他准不信,但要是祁鹤说的,那八成是真的。
所以他没有再怀疑,冲着两人道:“给方嘉年打电话,让他快点来上课!”
他就郁闷了,别人班的尖子生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好学生,怎么他就带出来傅泽沛这么个爱迟到爱睡觉的玩意?
关键是,这玩意竟然能次次考到年级前五,你说气人不气人?
老刘心里苦。傅泽沛迟到,他教训吧,生怕这孩子起了逆反心理,成绩坐着过山车往下滑。不教训吧,惯了他这自由懒散的坏习惯。
他当班主任的容易么?
傅泽沛倒是听话,当即拿出手机给方嘉年打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方嘉年声音慵懒,带着宿醉与纵欲后的惺忪:“喂?”
不等傅泽沛说话,睡在一边的钟洛被吵醒了,凑在他身上哑哑地问:“谁啊?”
“小傅,估计是老刘问我怎么没去学校。”
傅泽沛清晰地听见俩人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啵,才听见方嘉年问:“是不是老刘找我呢?”
不用再问,也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学校了。傅泽沛“嗯”了声,莫名其妙偷看了眼祁鹤。
他想,等找个合适的时间,要好好劝导一下祁鹤,让他不要再喜欢方嘉年这个有夫之夫了。他可是校草,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男男女女,AAOO,当然还有不少beta,怎么就想不开喜欢上了方嘉年呢?
傅泽沛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往上涌,溢满了整个胸腔。
如果祁鹤喜欢上其他人,他的难过会消失么?
升旗仪式结束,各回各班。
数学课上最后几分钟,老师喋喋不休讲着卷子,讲到最后一道附加题时说:“这道题比较难,是道超纲题。刚才我下去转了一圈,全班只有四五个同学写了,但是做对的,只有一个。”
“傅泽沛!”三十多岁的数学老师斗志昂扬,满脸骄傲地喊出他的名字,“你上来把这道题的过程写到黑板上,给大家讲一下。”
全班同学并无惊讶,因为他的数学成绩是最好的。
“啊?”
被点名的傅泽沛却满是慌张,因为这张卷子是他抄的。
“啊什么?快上来呀。”女老师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分钟就下课了。”
傅泽沛根本连题都没有看,快速扫了一眼,发现这个题型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题,祁鹤那家伙是怎么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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