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地上只有几间大的柴院,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竹林,此时落满了积雪。
但宿溪依然很高兴,这么大一块地,虽然简陋了些,但如果再没有下人和陆文秀冲进来打搅的话,她随便帮崽崽开开荒、养点鸡鸭鱼、种点白菜土豆什么的,崽崽都可以过上很好的日子了!
最起码,不会再缺衣缩食。
简直一切都有了新希望啊有木有!
而很显然,屏幕里的游戏小人也是这样想的,虽然浑身湿透,但漆黑的眸子透亮,回去的步伐都轻松了许多。
柴院周围原本住着的那些下人此刻正在被管家驱散走,走之前,小声地议论纷纷,回忆自己先前有没有得罪过这位三少爷。
甚至有几个鸡贼的下人在商量要不要上去道歉,否则风水轮流转,到时候这个庶子真的成了老夫人眼前的红人,那他们这些故意针对过他的人岂不是没有活路?
不过陆唤对这些一概置之不理。
他回到柴院,便去烧水,浑身冰冷彻骨,若是不早点给身子回一回温,只怕会伤寒。
……
拎起水桶的时候,他回想起方才在溪边那一幕,忍不住皱了皱眉,当时混乱,他也没看清那下人是如何让陆文秀将老夫人带下溪水中去的。
虽说陆文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近日陆文秀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些。
难不成又是和上次饭菜事件一样,有人在帮助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随即就令陆唤心中产生了一些细微的、飘忽不定的情绪——
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脸色立刻一沉。
暗中帮助自己?自己这种像是有些渴望一样的念头未免太过可笑。
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图,又怎么会有人不求回报地相助?
他幼时倒是还对人残存着一点信任,帮助过一个下人,可接下来那下人便立刻倒戈,害他被宁王夫人抓住把柄,毒打了一顿。那几日他奄奄一息,鲜血淋漓,身边人来人往,唯独没有人扶他一把,他身上留下的一些疤痕至今未愈。
从出生到现在,若不是他命硬,恐怕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人命卑贱、命如蝼蚁。
在这宁王府中,他的生存比旁的人远远要艰难一百倍一万倍。
他深知,这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至于一直在暗处的那人——
陆唤视线落在角落里那盆仍然未熄灭的炭火上,手指神经质地蜷了蜷。
他竭力去忽视那点可怜的温暖,那点落在自己冻得发僵的肌肤上、悄然顺着血液蔓延上心脏的细微感觉,冷漠而嘲讽地移开了视线。
在暗处便在暗处,总会露出马脚,被自己揪出来。
虽然暂时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但总会被自己知道。
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对自己好,是陆唤宁死也不会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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